决,更别提这是两只前后包夹的循声者了,斑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办法了。
“它们还没现我们。”
小虫对斑鸠动了动双唇,现在她连动嘴唇的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生怕惊动了一前一后两只循声者。
从后面走来的循声者很快就走到了距离斑鸠跟小虫不足十米的地方,它跟前面那只循声者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如此之近的距离,甚至连斑鸠都能看清楚它脸上的那些肉芽了。
真够恶心的。
身高大约在两米开外,体格的确比普通的人形怪物要强壮一些,没有游荡者那样长有骨刺的尾巴,躯体更接近人类,然而它们的脑袋很奇葩,尤其是脸,长满了蜗牛触角样的肉芽。
真正让斑鸠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的是,他现这只循声者居然还穿着衣服,尽管那些已经变成了挂在它身上的破布条,可斑鸠还是能够瞧出来,那是一件衣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斑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两只循声者相距差不多二十来米,其中一只忽然动了动“脸”上的椭圆形口器,出一阵奇怪的叫声。
作为回应,另外一只也动了动自己的口器,露出了里面环形排布的三角形利齿,以及生满了倒刺的舌头,这一点倒是和游荡者很像,它们的嘴部结构也是如此。
局面变得越来越诡异:两只循声者在交谈着,被夹在它俩之间的斑鸠和小虫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尽管听不懂它们说的是什么,却不敢打断。
循声者交谈了差不多能有一分钟,斑鸠和小虫也就听了一分钟的“外语”,最终它们交谈完了,便转过身去各自离开,一只消失在了前方的黑暗中,一只消失在了后方的黑暗中。
“啪嗒。”
这不是循声者的脚步声,而是斑鸠脑门上的一滴汗珠终于落在了坚硬的矿道地面上。
“它们走了?”
等到再也听不见循声者的脚步声,斑鸠才敢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也不顾会不会有石子儿硌屁股,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你看见它们是穿衣服的了吗?”无错网不跳字。
小虫的表情并不比斑鸠轻松到哪里去,不过她更关心的显然是那只循声者身上的破布条。
“怎么了,不许人家保护自己的啊。”
斑鸠本想借助这句俏皮话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谁知这句话说出口以后,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哪里好笑,就更别提小虫了。
小虫绷着脸,面色肃然地看着斑鸠。
斑鸠讪讪一笑,他觉得还是自己比较明智,早就让小虫不要再继续往矿道深处前进了,虽然在这里碰见了两只循声者,却好在没出什么事,那么现在自己再提出离开这里,想必小虫肯定会一百个答应。
可惜小虫并不是斑鸠能够猜透的姑娘,她猛地站起身,斑鸠问了句“你干嘛”,小虫严肃地回答道:
“我要把这里生的事情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