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像湾流的小溪般缓缓流淌。
秦沥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充满力量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方向盘,将车速尽可能地提升到极致。
他从没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度日如年的煎熬,恨不能下一秒就出现在阮恬面前。
秦沥不曾怀疑阿姨说的话,这事之前就早有预兆。
他想起医院里,阮恬突然呕吐不止,还发脾气不让他管的事。
他很少见阮恬这么生气,如今联想到阿姨说的话,这事顿时就能得出合理解释了。
秦沥紧抿着唇,脑海的弦随即紧绷着。
这事既然因他而起,他自然会负责到底,绝不推卸责任。
“别按了,吵死人,来了,来了!”阮柏堂边嘀咕着这么晚谁会来,边迅速开门以防门铃声的荼毒。
结果开门看见秦沥,他顿时就愣了。
秦沥很注重形象,外出必西装革履,整洁肃然地出现,因此他如今这幅穿着家居服,还神色匆匆的模样,实属罕见。
“阮叔叔。”秦沥朝阮柏堂淡淡颔首。
阮柏堂迅速反应过来,连道:“快进来坐,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找阮恬。”秦沥没见到阮恬,心里急切得很,当机立断地说道。
胡施还洗着碗,满手的泡沫,她从厨房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沥,又指着阮恬的卧室道:“他吃完就进去了。”
“您跟我妈说的事,我都听到了。”秦沥沉着道:“等我跟阮恬谈完,会给你们个交待的。”
秦沥向来沉稳有分寸,说的话绝不会食言,他既然如此表示,阮柏堂跟胡施自然无话可说,只能等他接着给出的交待。
阮恬这间卧室,秦沥进的比自己家还熟。
他屈指敲了两下门,没等阮恬答应,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阮恬卧室布置得很温馨柔软,色调暖,整张床毛绒绒的,只他睡的地方铺着凉席,床头跟床侧摆放着数只毛绒娃娃,将他保护其中。
墙壁贴着几张他以前拍的照片,海边戴着遮阳帽的少年回眸一笑,刹那惊艳众人;向日葵旁,英俊漂亮的少年轻轻亲吻向日葵,竟比盛放的向日葵还要美艳。
秦沥视线只迅速晃过照片,随即便统统聚焦在躺床上的阮恬身上。
阮恬侧躺着,怀里抱着猫咪毛绒布偶,边捧着手机玩游戏。
他穿得很清凉,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小短裤,短裤只到大腿,露出两条笔直的白嫩嫩的毫无瑕疵的长腿。他腿肤白胜雪,像剥了壳的鸡蛋,两只小巧的脚精致漂亮,前端指甲莹白圆润。他轻轻哼着歌,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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