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我在他身边停下,看着他吐信子。他吐一下,我吐一下。
黑王蒙眼两天,清眼两天,又泡水两天,终于开始蜕皮。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之前还让他喝我的洗澡水,现在又变成我喝他的了,嘤。
等等,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别的蛇蜕皮都是往粗糙的地方摩擦,你为什么要往我身上摩擦?难道我身上很粗糙吗?
黑王蹭了半天,终于把脑袋上的皮蜕掉,然后对我说:“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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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蜕皮还要找帮手的吗?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自己蜕的?
“有省时省力的办法干嘛不用。”他说。
我竟无言以对。
我并不十分情愿地爬过去,用身体轻轻缠住他,他往前一挣,蛇身便慢慢从旧皮里挣脱出来,一直蜕到尾尖也没有断。
那张蛇蜕也不比我的干净多少,上面还残留着被竹叶青咬过的痕迹。
黑王蜕掉了旧皮,好像很高兴似的在盒子里乱爬。之前因为受伤和缺少食物而变得黯淡的鳞片,现在又重新恢复光泽,一身漆黑油亮的蛇鳞,矫健刚劲的身体,不知道是多少少女蛇以及少女心铲屎官的花痴对象。
相比之下我倒是显得逊色几分,我虽然白,但是不亮,白里还稍稍透着些粉。小时候我比现在更粉`嫩得多,甚至半透明,内脏的阴影都能看得清楚。
还有……丁丁的阴影,嗯。
铲屎官很快捡走了黑王的蛇蜕,又一脸嫌弃地丢掉,顺便逗了逗他,黑王竟然出奇地没有咬人。
他把黑王捞在手中,找到上次被竹叶青咬的地方,细看还是有点痕迹,估计得再蜕一次皮才能彻底复原。
他见黑王难得听话,作死心又犯了,把我也捞起来,并把我俩打成一个结,放在盒盖上,好像想看看我们能不能自己解开。
我跟黑王用蛇语交流:“要不就满足他一下吧?”
“好吧。”
于是我俩故意把结缠紧绕乱,铲屎官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边笑还一边说:“我怎么养了这么蠢的两条蛇哈哈哈哈……”
呵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蠢,愚蠢的人类。
我们逗他逗够了,装作“凑巧”地把结解开,又若无其事地桌子上爬。
好像自从我们回来,铲屎官就料定我们不会再越狱了,也没做出什么进一步的防范措施。嗯……也不能这么说,现在他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会把门给关严。
我跟黑王在桌子上爬,连下去的欲`望都没有,那只黏人的布偶又在铲屎官脚边撒娇。
还是在铲屎官身边的日子最舒心合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