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有机会一个人住,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房子的装修在半年前弄好,一直空置着通风。电器家具齐全,还与时俱进装了速度嗖嗖的光纤网络。
老妈付雪颜早两天联系了家政,屋里屋外彻底清扫过,到顾臻这基本就是拎包入住。他要带的东西不多,几套衣服和日用品,几包零食几瓶酒,傍晚时分就收拾妥当了。
*
庆祝乔迁加独立,顾臻给自己订了爱吃的饭菜,一溜排开摆在阳台上。
初夏时节,天气转热,顾臻这里楼高风大,坐在阳台上吹着小风看着风景,特别惬意。
他一条腿勾着坐在秋千椅上,边晃荡边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新屋在二十七层,是这栋楼的顶层,再往上就是开放的天台,顾臻还没上去看过。房子的格局合理,光线充足视野开阔,大阳台上能将远山湖和周遭的群山公园尽收眼底。
此时夕阳渐落,余晖洒在远山湖上,把整个湖面染成金红颜色。傍晚的风从远处的群山淌过,从远山湖面淌过,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水汽,又从顾臻面颊两侧淌过。
粼粼波光中,顾臻舒服地微微眯起眼睛,举起酒杯,对着远山湖遥敬一杯。
如此良辰美景,佳肴美酒,自当赋诗一首。顾臻豪情万丈地憋了一会,没憋出什么来。
“马丹,草包。”最后他终于认清自己,放弃吟诗,乱吼一通,“你好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要相互关照啊!”吼完傻笑了一会,将杯子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顾臻酒量浅,两杯下肚就有些晕乎。坚持洗了个澡后,大着脑袋躺沙发里看电视。婆媳剧的催眠效果一流,没一会儿就受不住睡着了。
夜里风更大了些,从阳台上直灌而入,把半掩的窗帘吹得呼啦作响。
顾臻迷迷糊糊被吵醒,想着该起来去把门关上,身体却不听使唤。试了两回没成功,果断就放弃了,打算装做听不见,继续蒙头睡。
睡意一点点积攒,就在他将睡未睡的当口,突然有人推了一把他的胳膊:“你给wifi加密码了?你怎么一来就加密码?”
这种时候被吵醒简直能要人命,顾臻的起床气蹭地就上来了,他没搭理人,直接朝沙发里头翻了个身。
那人似乎挺生气,又推推顾臻的背:“wifi密码多少?”
顾臻用毯子包住脑袋,弓成一团,顶着沙发缝往里挤,摆出一副誓死不理的架势。
若是在家里,付雪颜也就放任他继续睡了,然而身后那人却是锲而不舍,又拽着顾臻的背心一下一下往后拉:“wifi密码!”
“GZ123456!G大写Z也大写!”顾臻被自己的起床气炸成了爆米花,终于崩溃了,猛然坐起,又甩胳膊又蹬腿,把毯子全蹬到地上,“你烦不烦啊啊啊啊——”
这嗓子吼到一半戛然而止。顾臻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住,瞬间清醒了。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往前看。沙发前摆着张玻璃茶几,上头放了一包抽纸和一包薯片,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再说了,二十七层,没门卡进不来,怎么可能有人?
“我艹,睡糊涂了。”顾臻愣愣坐了一会,耙耙脑袋,抓过遥控关掉电视,又起身把阳台门关了,抱着毯子回卧室,一头栽到床上。
*
顾臻有认床的习惯,换了新环境很难睡得安稳。夜里虽没再起来,不过乱七八糟的梦没少做。
早上没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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