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嫂子缠住了,她很激动,”虞生烟皱眉,“她想让我留她孩子一命。”
“母亲向来将孩子的命想的比自己重,天牢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她所求之人只有你了,未免失态了些,怕是你外衫是让嫂子扯掉的吧?”季昌问。
虞生烟讪笑,“贤兄说笑了。”
“只是那孩子父亲罪孽深重,帮她,你也会丢掉性命。”季昌手指点着下巴道,“你啊,就是心太软了……事虽难,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昨夜先帝仙逝,朝前宫后又是一片混乱,趁混乱钻点空子也不是没办法。”
“先帝,仙逝,这个月内不得见血,行刑得等到下个月,而嫂子月底差不多就能临盆,天牢的人出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管,到时候我打点一番将孩子弄出来,若能找个好人家这是最好的,若是不能,我就将孩子带回家,说是在外风流时所得,孩子娘已难产过世……”
虞生烟听后心说到底谁心软了,自己只不过提一下,他都计划好了,甚至孩子何去何从都安排完毕!
“对了,这个,你看。”季昌给虞生烟递了套衣服,准确来说是丧服,还配一双白靴子。季昌有些歉意,“委屈贤弟换这身吧,衣服是临时赶出来的,略为简陋。”
虞生烟摸着寻常麻衣的布料心想是简陋了些,口中客气道,“贤兄哪里的话,是我衣着过分了,还是贤兄想的周到。”
他换上跟季昌一样的衣服出来,看到季昌正着向他皱眉,“贤弟的玉冠太华丽了,不适合,还是换掉为好,免得落入口实。”
换,自然换,虞生烟把发冠取下,一时找不到束发的冠,干脆将头发梳顺,从麻衣下摆撕下一段发带系上摆在腰间。
他心里挺感慨万千的,在官场磨炼几年,季昌成长了真不少,想当初他将夜宿青楼当风流,以笑官场为风骨,别人夸他也从不谦虚,肆意妄为,如今竟也知道避人口舌了。
虞生烟弄完后,季昌仔细检查,发现尚无不妥后,让他就在屋里待在,不要随便出去,以免出什么意外。
虞生烟一听有些坐不住了,这屋子也没啥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带孩子呢。
“九殿下呢?不如让我去照顾九殿下吧?”
季昌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殿下病了,皇上和将军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
“病了?”虞生烟略为吃惊。
“对,应该是昨夜着了凉所致。”
不,不是着了凉,自己把玉脉中最好的玉都给他了,玉能温润人体,免除病疾……虞生烟咬着下唇心中略有愧疚,应该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所致,这样,应该是自己的责任了,“都是我的错……”
“不怨你,”季昌安慰他,“着了凉而已,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下次注意就好了。”
跟着季昌来到顾莫之的宫里,顾莫之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慰,太医向季昌行了个鞠礼,“大人好。”
“殿下如何?”
“回大人,嗯……刚刚下官想了想,近来气候不算冷,昨夜殿下穿的还算厚实,应该不是风寒……”
季昌疑惑,“那是什么?”
“方才下官又看了一下,殿下瞳孔紧缩,应该是吓到了。”
民间传言小儿魂魄不定,被吓到后易丢下一魂一魄,小孩就会生病,不过只要去求个符水或喊个魂就没事了。
季昌一下子就想到昨夜九殿下和虞生烟所为。
“在下习过玄术,此事交予在下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