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看了看她们,心想你面前只要有女孩子,就忍不住要臭显摆。陆彪是散打好手,普通人三五个,倒是没有问题。罗杰朝陆彪笑笑,“回头我们找个拳馆,出出汗。我最近也找教练教我打拳呢。”
少倾,剩下的餐点也被逐一奉上,将桌角上最后一点空地铺满。罗杰慢条斯理地开始切牛排,说道,“吸血鬼、狼人,以及僵尸,名字和形态各有不同,但你有没有发现,都有共通之处?”
陆彪大为惊奇:“这三个东西,都有共通之处?你前面说吸血鬼和狼人还有渊源,中国的僵尸,和他们差别也太大了吧?”
“哈哈,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远。你想想:吸血鬼和狼人,从欧洲那边的名字上,就有很深的渊源;这两个东西,都力大无穷、都喜欢残害人,当然吸血鬼对鲜血有特殊嗜好,而狼人则对血肉都有兴趣;僵尸分白僵和黑僵等不同种类,但也一样力大无穷,也喜欢残害人。你可知,僵尸也有吸血的种类?也有吸血鬼一样的獠牙?”
“吸血僵尸?!”陆彪奇道。
“正是。”
“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嗯...僵尸的獠牙,有个什么《草堂笔记》的,里面就有记载;至于僵尸吸血的描述,在《里乘》中有关于白僵——也就是摺差的描写,白僵将人头摘下,吸血啃肉。”说着,罗杰掏出手机搜索,不一会儿,将这两段内容递给陆彪看。
(见《阅微草堂笔记》——少年尝遇一僵尸,挥拳击之,如中木石,几为所搏,幸跃上高树之顶,尸绕树踊距,至晓乃抱木不动。有铃驮群过,始敢下视。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钩,齿露唇外如利刃,怖几失魂)
(见《里乘》——月色将中,不敢再寝,将起赶路,突闻东厢噭然有声,厉如老枭,某大惊,姑再窥之。俄,东厢房门启,一物自内出,长丈许,遍体白毛蒙茸,走至院中,东向望月,目光睒睗,烱若挚电。俯视地上死尸,拊掌狂笑,试蹴以足,复佝身抱尸起,将首级摘掷地下,褫去衣服,始则就腔饮血,继则咀胾嚼骨,齿牙轧轧,如猫食鼠,久之始尽。又将首级拾起,撩发作浑脱舞,左盘右旋,乐不可支。隐隐遥听村鸡鸣,其物张皇四顾,掷去首级,复对月掀唇狂笑,拊掌者再,徐徐入东厢房去)
陆彪看完,不由打了个寒颤,又兴奋地抓耳挠腮:“罗杰啊罗杰,你研究的这些东西,比起我长沙的妹陀和鬼故事,有趣百倍啊!要是有机会,我真该和你搞个组合,去地下挖挖古墓看看。”
罗杰哭笑不得道,“挖古墓?谁说僵尸就一定在古墓中?掘墓可是个专门的技术活,我没兴趣学那一块。再说了,我好端端的咖啡不喝,跟你去挖土作甚?”
陆彪一个白眼翻过来,“理论派,没有一点实干精神,鄙视你这种上海人!”罗杰心中暗笑,也不与他去争。
两人解决了主菜,陆彪就着烤过的蒜香面包喝起牛奶来,罗杰则又点了一杯卡布基诺加1/3浓度。陆彪陆彪神秘兮兮地凑近罗杰,小声说道,“我刚才让你陪我去掘古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兄弟搭档,没开玩笑...我有这方面的朋友。”说着,得意洋洋地从衬衫领口中拽出一条项链,“你看,这是僵尸的爪,路过甘肃收来的。我专门上网查了查,听说国外专门有人收这种东西,价钱还不低。”
陆彪手中的项链,乃是一根细红绳,穿过一块树脂凝成的方牌。树脂之中,是一枚尖利的断爪。罗杰一眼望去,脸上微微变色,急忙伸出手去,“你借我看看!”
“识货啊!”陆彪得意地笑笑,取下这方牌交给罗杰。罗杰将之置于掌中,翻来转去细细查看,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陆彪笑道,“怎样?研究鬼怪的专家?这东西不错吧...”
罗杰脸色阴沉,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项链,自言自语道:“这可不是僵尸的爪,这是吸血鬼的牙!”说完,抬头向吧台后的侍应生叫道,“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