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柳椽竟然因为担心他们只身涉险……
季安年:呵呵打死柳椽我也不会相信的!
也许是看到季安年一直保持沉默,季博明也不说话了。
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季安年,似担心,似不舍,似欣慰,最后种种复杂情绪都转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本来想趁机跟你多相处一会儿的,但是现在看来年年有更重要的事啊。”季博明眼中欣慰,眼角却挂着伤感:“年年终于也有在乎的人了,真好啊。”
季安年心中一悸,淡淡酸涩突然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想张口反驳,但很快就醒过神来,他自嘲一笑,爷爷已经去世了,这个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而季博明的话还在继续:“你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孩子了。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跟你取名为安年吗?”
这点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没错,”季博明也没想要季安年回答,自说自话道,“因为爷爷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但是爷爷更希望,当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季安年一震,后面的这个解释爷爷倒是从来没有说起过!
“安年,你要勇敢些,”季博明的话和季安年脑海里那道慈祥的声音重合了,“不要辜负他人深情,不要逃避他人厚意,年轻时不要暮气沉沉,因为这个世界仍有一些人值得相信的,年老时要心怀感恩,因为你没有错过美好的风景和身边的人。”
季博明慈爱的看着季安年,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季博明身边,拍在他肩上的手很稳很热,那热量渗透到他五脏六腑,让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去吧,爷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季博明满头的白发在灯光下颤动着,他温暖明亮的笑着,一如多年前牵着季安年走出福利院时的笑脸。
“爷爷!”他失声惊叫着,老者的身影越来越淡,但是笑容却如往昔般温暖,季博明摆了摆手,轻轻比出了口型,分明就是“再见”。
季安年猛的睁开双眼,一个狰狞的怪物让他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才发现那怪物只是墙顶上的一个狰狞的壁画而已。
他坐起身来,发现他正躺在一个黑色的祭坛上,李思言他们正七七八八的躺在他身旁,只有季安年一个人清醒过来了。
再看四周,哪还有什么浓雾,可以清楚看出来这已经不是金蛙神像所在的正阁了。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借着昏暗的烛火,他勉强才能看清周围躺着的队友。
李思言离他不远,他踉跄中不知道踩到了多少人,急迫的把手伸到李思言鼻子处:还好,还有呼吸。他松了口气,这才有精力打量周围的其他人,查探后终于可以确认,他们是和李思言一样陷入昏迷。
他尝试过唤醒李思言他们,但是无论他怎么推动他们,他们都沉沉睡着,仿佛植物人。季安年无奈,看来金蛙的异能不破除,他们是醒不过来的。
那么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呢?难不成真是爷爷在天之灵保佑?这也太荒诞不经了吧?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不大,大概几十平,祭坛占了一小半,祭坛前有一座几十厘米高的金蛙的神像目视前方,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季安年看的背后一寒,赶快转移了视线。
正在四处打量之际,季安年突然听到了门口处的脚步声,他立刻躺下,伪装成昏迷的样子。
脚步声逐渐加重了。听脚步声有两个人,一个脚步声轻缓,一个脚步声沉重。
“到了。”一个低哑的中年男声响起,是张传福!
轻缓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里是……祭坛?那些人,不是北京来的记者麽?”木阿爹迟疑的声音响起。
“对,他们是最好的祭品哈哈!”张传福桀桀怪笑道,“蛙仙大人很满意。”
季安年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木阿爹脸色煞白,指着张传福的手指不停哆嗦:“你……你撒谎!”他嗓音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蛙仙怎么会用活人祭!”
张传福轻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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