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为防意外,她暂时没有录入工藤宅和阿笠宅的数据,而是将那两个人动过的u盘放进包里。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笼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挎起包走向在门口等她的佐藤和高木。
高木犹豫着要怎么和未来的上司说起这件事。
夕阳最后的余晖倾轧流动进雾蓝色的天幕。直到佐藤去车库开车,等在警视厅门口的只剩他们两个人,高木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那个……宫、宫警官,今天多亏了你,这个案子才能进展这么快。但、但是,我觉得大家可能会更想在行动前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很抱歉。”猝然听到这种话,宫纪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慌乱:“没有实际证据就说犯人会再次作案什么的……但时间太过紧迫,我没有办法去赌这个猜测是错误的。我一向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违背刑法底线的人——他们破坏自己的良知、信誉和生存环境,失去秩序认同后会再度挑战秩序来寻求归属和快感。只要存在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无法懈怠。”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木同样慌乱地摆手,他更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我是说,你或许可以多和别人解释一下?”
“是因为担心结论出错吗?一千桩案子的来龙去脉必然对第一千零一桩案子的犯罪行为有所启迪,我现在已经很少出错了。”*
因为我早已为此艰难跋涉、苦苦钻研过。
宫纪略显局促地后退一步:“也不必担心个体思维导致基本演绎法出现偏差,所有结论我已经找人确认过。”
不,我并不是说这个……
佐藤的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降下,她先一眼看到高木无所适从的神态,就知道她的笨蛋男友没有把话说清楚。
高木和宫纪同时求助般地望过来,佐藤被逗笑了,她偏了一下头:“上车吧两位。”
22:00。
城市灯火通明、人影煌煌,笔直高耸的大楼顶部先是昏暝的暮色,再往上才能看到真正的夜幕。夜幕边缘柔化在昏黄人造光里,直至最为凹陷处转进一片漆黑。今夜一丝云朵也无,天幕正中悬挂一轮月亮。
宫纪的书桌被摆置在窗前,是一个不能给她安全感的位置,但拉开窗帘就能看到远方天幕和楼下错落明亮的人迹。
她依旧是窝在椅子里的姿势,身上披着暖黄色的针织小披肩,端着一杯咖啡,仔仔细细地看下午收集过来的门铃监控录像。
耕木町街道二丁目14番地,她的手指一顿,监控停在3时25分45秒,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背着uber快递箱的少年。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喝咖啡的手一停。今天下班前她拜托接线员小姐收到案件有关的报警电话后通知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