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柠失魂落魄地抓着程祈年的胳膊,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程祈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舒柠,脆弱得像一个瓷器。
“可是,我们明明就帮她试穿过,明明就……”
舒柠开始语无伦次,“不对,她当时说了勒的,我以为是正常现象,是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是我……”
程祈年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不停抚摸她的后脑,“我相信你设计的支具一定没问题,我们需要去一趟叶城,这里面有猫腻。”
“对,对,我们要去看看小念,我们去叶城。”舒柠挣扎着站起来,抹去了眼泪。
“程祈年,”舒柠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是我的错,我一定承担责任,但如果不是我的错,我们要还小念一个公道。”
“好。”
程祈年握住了她的手。
上了前往叶城的飞机,舒柠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和万梓秋是什么关系?”
程祈年为舒柠调座椅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也变了调,“你怎么认识万梓秋?他来找你了?”
“他是我的客户,前段时间来做半月板损伤的术后康复的。”
“你说他去了图安?还专门找了你?”程祈年靠回自己的背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舒柠不忍心把万梓秋恶毒的话原封不动重复,“对,他刚才说,小念的死,和你有关。”
程祈年睁开眼,偏着头看舒柠,面如死灰道:“嗯,我是刽子手。”
然后舒柠听程祈年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里的程祈年和她记忆里的程祈年毫不相干,那个程祈年孤立无援,可怜得她想要抱抱他。
程祈年的父亲程一鸣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凭借一己之力壮大家族,把吉客集团发展到其他运动品牌望尘莫及的规模。
但他不是个好丈夫。娶了门当户对年轻貌美的杨文君却不珍惜,外面一堆情人。
可怜杨文君是真的很爱程一鸣,任凭他流连花丛,就是不放手,还倾尽家族力量为他铺路。
程一鸣也乐得家里有个上得台面的千金小姐,没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除了程一鸣的秘书万琳。
她偷偷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到了实在打不了的时候才找到程一鸣。
这个孩子就是万梓秋。
程祈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
但他并不在意,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就让他操碎了心。
他在意的只有她。
直到十七岁的时候,他被万梓秋带了一群人堵在校门口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