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舒柠冷静地控制住她,“事情的真相我们都知道了。”
“什么?”女人站不住似的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愤怒被恐惧代替。
程祈年乘胜追击,继续说:“你们换了支具,对吗?”
“你胡说!你胡说!”女人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扑上来想抓程祈年的脸。
舒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们胡说?有人亲口告诉我们的。”
“谁?谁?”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可怜女人发疯一样抓住舒柠的手臂。
“王小念。”舒柠在她耳边幽灵般低吟。
“王小念亲口说的。”
“小念怎么会说,小念怎么会说出去,她明明都不在了!她明明都不在了……”突然她像是被戳中了最深的苦楚,失去主心骨一样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舒柠向程祈年点点头,他开始播放王小念的录音。
这些录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进这个母亲的心里,把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她睁大了眼睛,不懂王小念的声音怎么会从这个兔子的身体里传出来,但她好像很思念,又好像很痛苦地在听着。
听着王小念一条条控诉。
程祈年和舒柠在赌,赌她还是个好母亲。
“我……我知道……”她就快要松口,可这时候她背上的男童却如同受了惊吓般嚎啕大哭起来。
儿子的哭声把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她解开背带,把儿子抱在轻轻摇晃,又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别的声音。
“你说你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女人冷漠地撇了舒柠一眼,用冰凉的脸贴着男童的脸蛋,仿佛在拼命告诉自己,她还有依靠。
“你们再来,我会直接报警。”说完她转身就想进门。
“等一下!”程祈年叫住了她,不抱希望似的对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还有一条录音,你要不要听听?你不想再听听小念的声音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止住了脚步。
程祈年放出了最后一条录音。
“我知道妈妈想帮我的,可是爸爸太凶了。盔甲啊,求求你让我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能保护妈妈啦。”
王小念妈妈终于没能忍住,抠着门框,放声大哭。
从这个女人口中,舒柠和程祈年拼凑出了一个更加完整和残酷的真相。
就在上周,王江打工回家,突然要让王小念脱掉支具,不一会儿拿回来一个新的,被王小念发现后,又临时补了一个签名上去。
王江懒得对老婆和颜悦色,他得意地问她:“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有人出四千块,要买这个。还给我了一个新的,让我给小念带着,别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