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有些陌生,像是有人拿着一颗小锤子,在靠近你心脏的地方,咚咚咚敲着。就像是有人伸手将你嵌入了一块空缺里,你发现自己和这个空位融合得完美无瑕。你措手不及,又觉得安心无比。
阿梨用手搓了搓鼻子,深吸一口气,然后从沙发上弹起来,直奔厨房。
辛勤刚烧好一壶热水,正往水瓶里灌,冷不丁被阿梨从背后紧紧拥住,手一抖,差点把一壶热水洒出来。他稳住身形,轻声问道:“怎么了?”
阿梨觉得胸口有点疼,想抱点什么将怀里都塞满。他两手用力地环在辛勤的腰际,将脑袋陷入他的颈窝间,蹭了蹭。
辛勤不再说话,他抬手,摸到阿梨的脑袋,轻轻揉了揉,然后继续给水瓶灌热水。
阿梨的脸压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想吃烤鸡翅。”
辛勤笑了起来,答应着:“好。”
吃完烤翅之后,阿梨的心情再度好转起来。他嚷嚷着要参观二楼。说罢,自顾自跑上楼梯,轻车熟路地拉开卧室门,想了想又退出来,重新关门。他站在门口,等着后头上来的辛勤。
辛勤见他站着,好奇问道:“怎么不进去?”
阿梨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房间,不好意思。”
辛勤不由地笑出声。他先阿梨一步,推开房门,让开位置,介绍道:“这里是卧室。我换了一张大床。”
床很大。
可是在阿梨心里,似乎又没有什么变化。当他还是一只猫时,他相对于这个床,也是小小的,他要全神贯注才能从床下蹦上去。那时候,咪呜的床,对于阿梨而言,就是很大很大的一张床,无论他怎么玩,都不会蹦过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翻滚着好久才能滚进人类的怀里。
他猫生中的大多数晚上都是和咪呜一起度过的,无论春夏,无论秋冬。在天冷的那些日子,他会用自己的毛肚皮,将咪呜的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阿梨有些茫然,慢慢地走到床头,坐了下来,扫着四周。
床垫子很软,枕头看起来也很软。
辛勤陪着阿梨坐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辛勤打破沉默。他问阿梨,想不想去隔壁房间参观。
隔壁仍旧是辛勤的游戏室,壁橱上码着整整齐齐的游戏光碟,尽管他现在已经很少玩了。这间房间最开始的时候是奶奶的卧房。她生病那一年,最后一次入院,她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安静地收拾行李。我们改造一下房间吧,她忽然对辛勤说。然后,她亲手完成这间房间的布置,每一样家具都挑选得格外用心。
阿梨好奇地在游戏室里转悠着,然后点点头,开口道:“这里……”他原本想评价说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忽然意识到不对,又停顿下来,使了个小心眼,改口道:“这里挺好的。”
和房子里的其他房间一样,卧室也摆满了斯巴达的照片。阿梨撇撇嘴,随手拎起一只相框,在手里把玩着。
辛勤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以后不摆了。”
阿梨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懂了。辛勤想把关于斯巴达的照片都收起来。他奇怪地问道:“那要是你以后还想他怎么办?”
辛勤回答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他一直就在我心里,哪儿也不去。”
阿梨怔楞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决定,只留一个相框,其他照片都收进相册里,想看时再翻出来。只挑选一张照片,这个任务量有些大。辛勤将房子里的所有相框都取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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