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来,顶这个。”越宁随手拿了一支小碗放在泉君头上。
泉君苦着脸,“阿姐……”
“不想别人说你懦弱吧?”越宁激将道。
周围还有人起哄助攻,泉君只好叹口气,说:“唉,阿姐,你可要准点啊。”
“好啦,知道啦,你去,五十丈(注:合现代120余米),拿着火把哦,小心我看不清。”越宁露着坏坏的笑容。
虞信赶过来,一听说这样好玩的东西,便主动要帮泉君拿火把。泉君丧气地走了五十丈,在远处站住。
“五十丈啊?能射到吗?”士兵们笑起来。
站在泉君身边的人也劝他不要紧张,说这么远,将军夫人很难射到的。
泉君确实知道越宁的厉害,一脸丧气。
左济看看越宁,见她完全没有刚才紧张地模样,便猜这五十丈对她而言应该不难。
果然,越宁拉开弓,那专注的神情、标准的姿势不亚左济分毫。左济暗暗吃惊,周围士兵也安静下来,一时周围只能听见火堆的燃烧声。
“咻——”
箭矢弹出。
五十丈外,“啪!”
瓷碗落地,泉君的青丝被飞过的箭矢擦起一缕,晃了一下,垂在泉君眼前,他出了口气,在原地愣愣地站着。
“哇喔!”士兵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随之而来的是叫好声。
“夫人箭法了得。”左济称赞道。
越宁回过神,看向左济,笑道;“不比师父。献丑啦。”
经次一出,泉君越宁和士兵们就玩到了一处,一起喝酒吃肉玩闹,完全没有一点生分,特别是青龙团的人,听说越宁他们明日会跟他们一起训练,便将这姐弟二人当做自己人一样护着。约到亥时,校尉们才纷纷组织各团的士兵离开。
越宁醉醺醺地趴在木桩上,说自己还能喝。
泉君被虞信叫来张河梁力背了回去。
仇徒来到越宁身边,将她抱起,上了马。
马儿前蹄扬起,越宁身子后倾,笑着:“相公,我们在马上。”
“喝这么多。”仇徒驾马往住处去。
“我还能喝。”越宁笑着缩在他怀里。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说:“今日玩尽兴了?”
越宁咯咯地笑着,“嗯。”
仇徒瞧她醉得可爱,不禁问:“你觉得是你左济师父厉害,还是为夫厉害?”
“当然是我师父啊。”越宁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仇徒冷了脸,“那为夫岂不是无用?”
“嗯啊。”越宁搂着他,醉态尽露。
仇徒自讨没趣,到了住处,将越宁放在床上,让秋燕竹绣进来伺候,自己在屋外吹风冷静。
等秋燕竹绣退出来,仇徒站在床前,将越宁翻过来,问她:“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
“相公,你怎么又皱眉了。”越宁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摸着仇徒的额头。
仇徒抓住她的手,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越宁嗤嗤醉笑着,“喜欢啊。我最喜欢相公了。”说着,她勾着仇徒的脖项,主动送吻。
一吻过后,仇徒见越宁又不知不觉睡过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算你会说话。睡觉。”
翌日,越宁和泉君、张河、梁力四人去了青龙团找左济。
左济是青龙团的闾长之一,越宁他们便在左济的队伍里跟着操练,先是跑,再是拳,再是枪,忙活一早上,终于左济下令休息,越宁和泉君身子一软,靠在柱子上喘着气。
“真是骗人。”泉君哭丧着脸,“说好的骑射呢。唉,唉,唉。”
“我也不知道。”越宁锤着腿。
左济走过来,说:“一会儿吃过饭,士兵会有午休,你们到时来,先学骑马。”
“真的?”泉君和越宁站起身。
左济看看他们,点点头,“嗯。只要你们不觉得辛苦就好。”
“不辛苦,不辛苦。”
左济点点头,组织人集合一起去伙房用午饭。
及至午时最热的时候,连马都垂着头,越宁姐弟二人却在原地跳着走着,等待上马的那一刻。
牵马的马倌士兵打了个哈欠,对左济说:“左闾长,大中午的,这是折腾谁啊。”
“辛苦,将军说你们中午来的,下午可以回去休息。”左济道。
士兵们彼此一看,皆是喜色。
“你们看,这是马镫,踩着这个,然后上马。”左济演示着,说:“试试,小心别摔了。”
越宁和泉君笑着学左济的模样上马,马儿被马倌牵着,都是温驯的。他们二人上了马,马倌给他们牵马,马动了,他们虽然有点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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