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啊。而且他日子这么好记,六月六,想忘也很难啊。”
“六月六。”越宁将这三个字记在心里。
“嗯。你们稍等啊,我去帮你们把将军的饭打包来。”
见大汉进去,泉君对越宁说:“咱们带饭回去,子虚哥肯定不知道咱们不知道他生辰,还会以为咱们是早有准备。”
“这是我陪他的第一个生辰。”越宁有点不高兴,自己本该早些打听这事的。
“那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大野猪,不然咱们就能抓一只送给他了。”泉君为难地撑着脑袋。
“野猪。你就知道野猪。”越宁叹口气,“相公他都不怎么喜欢吃猪肉的。”
“是吗?那他喜欢吃什么啊。”
“喜欢吃什么…”越宁想了想,“唉,我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娘子也太失败了些。都没有好好关心过相公。”
“哇,那你可要好好检讨一下了,阿姐。”
“好了,饭好了。”大汉提着一个简易的食盒出来,放在二人面前的小方桌上。
“谢谢大哥。”
二人从伙房出来,便往仇徒那里去,路上仍然合计着要送些什么好,却到了门口也没计较出什么来。
“夫人,越公子。”秋燕竹绣见面相迎。
越宁推门进屋,却见仇徒不在屋中,便问:“将军去哪了?”
“回夫人,公子一早接到书信便出去了。”秋燕回道。
泉君上前,“阿姐,那这饭…”
“等等吧,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诶,张河,你去伙房等着,如果看见将军,就告诉他,他的午膳被我带回来了。”
“是。”
“秋燕,你到军府门前等着。竹绣,你随我进来。”
“是。”
越宁关上门,看看泉君、梁力和竹绣,郑重道:“现在,一起帮我想想,要给将军准备个怎样的礼物。要可行的。”
“啊,夫人,我们想啊。”竹绣看看自己的“同伴”,实在不觉得这两个大男人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将军比起这里的人,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小的实在想不出能送什么好。”梁力一出言便是丧气话。
越宁苦恼地坐在桌前,“平常爹过生辰,娘都会提前给他做双鞋子或者衣服,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现在做,实在来不及。”
“诶,阿姐,你还记得吗,有一年,娘给阿爹做了个背上靠着的枕头,叫靠枕什么的。那个应该挺容易,就几片布缝一缝,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对吧。”
越宁一怔,旋即摇摇头,“不好不好,那枕头上娘还绣了东西呢。”
“诶呀,先送了总好过没送啊。日后你再绣上去不行了。应急嘛。”
越宁想了想,问竹绣:“带来的布匹都在哪里放着?”
“我去拿来。梁力,过来帮忙。”竹绣叫道。
等二人将布匹都抱来,越宁挑了藏青色,找来棉花、阵线,便开始缝制。
这是很简单的功夫,但越宁比划比划,还是觉得什么都不绣的话会很难看,苦恼道:“总觉得这太丑了。”
“是有点。”泉君搔着头,“不然用毛笔写几个字吧。”
“毛笔?能行吗?”
“试试吧。”泉君找来笔墨。
竹绣看着两个人这样糟蹋东西,也不敢吱声,但见越宁提笔写了一字,她才放下心来。
靠枕做好了,越宁还算满意,道:“先混过今天,改日再用丝线绣上,就无碍了。”
“夫人真聪明。”竹绣道。
“阿姐,你弄这个都半天了,子虚哥怎么还不回来,饭菜都凉了。”
“是啊,相公怎么还不回来。”越宁站在门口看着,“该不会是知道咱们忘记了,所以生气走了吧?”
“不会吧。”泉君心里也没底。
“夫人,越公子,秋燕姐姐不是说了吗,公子是看见书信后才出去的,应该是有事要办。”竹绣提醒道。
“那也该说一声啊。”越宁担心地望着门外。
左等右等,泉君都回房去了,越宁坐在门槛上,撑着脑袋,眼皮欲垂。
日落西山,越宁站起身,“竹绣,你去把秋燕和张河叫回来吧。”
“夫人…”
“我去看会儿书。”越宁无精打采地走进屋去,看见桌上的食盒,心里不是滋味。也无心看书,便拿针线在靠枕上绣起来。
到了左济说的时间,仇徒还没有回来,越宁怕那些人像自己一样空等一下午,便带着泉君去校场与那些人说清楚。
校场内外坐满了士兵,男女都有,比比赛那天还热闹。
泉君不禁问:“阿姐,他们都来了,要是说子虚哥不来,他们岂不是很难过?”
“我更难过。”越宁叹口气,“你说他到底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