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欢娱过后,越宁和仇徒躺在床上,仇徒睡不着,盯着床帐,想事想出了神。
越宁抱住他,仇徒一怔,回过神,握住越宁的手,问她:“娘子,你怎么还没睡。”
越宁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说:“你没睡,我也睡不着。”
仇徒还没完全收回思绪,虽然听着越宁说话,却注意力在别处,所以没接上话。
越宁问:“相公,你怎么了?从你回来就怪怪的,你出去办的事办好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仇徒一愣,心中动容,翻过身,盯着夜色下的越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难道,是我让你为难吗?”越宁猜测着。
“……”
“是我?”越宁绞尽脑汁,却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叫仇徒为难的事。
“娘子,我知道何宸去你家提亲的事。”
越宁一怔,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
“你别怕,我不是想怪你。”仇徒抓住她的手,给予她几分安全感。
“我同何宸哥没什么的。”越宁下意识地解释着。
“我知道。”仇徒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岳父大人欠债,娶你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了。”
“相公……”
“我在想,是不是我不该娶你。”仇徒心事重重地说。
越宁心中一紧,难道相公找到了那个人…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对不起,我……”越宁难过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我不是怪你,娘子,我不是怪你。”仇徒察觉到她的慌张,忙将她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越宁一怔。
“我怕有一天我离开了,没办法保护你,你会被人欺负。也许,何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相公?”
“唉,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仇徒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我不懂,相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越宁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听说过休妻,可没想到这事会临到自己,或者,是没想过这件事会来得这样快。
仇徒一怔,“当然不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解释道:“我是舍不得。太舍不得……所以才害怕自己是葬送你的幸福的那个人。”
“到底怎么了,相公,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好怕。”
“唉,娘子,我可能要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仇徒坦白道。
“为什么?不是才回来吗,你要去哪儿?”越宁反手握住他。
仇徒回忆起这几日回都城的事,不由沉默。
原来西凉国滋事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征集军队,伺机而动,打算挥师东出,进攻孱国。也不知是谁走漏了孱国皇帝病重的消息,西凉国便开始在边塞屯兵驻扎,这行为无异于宣战。
孱国皇帝连夜召集十二卫寻问各地军府事宜,从兵力到粮草的寻问,皆是在暗示着传言的真切。
皇帝命十二卫将所有可行的出征路线绘制出来,兵道、车道、粮道,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安排,上递皇帝裁决。
所有的事都在暗示大战在即。
只是出征的统帅人选遇到了问题。
本来这样的大事自然该交给一向统领三军、骁勇善战的三皇子长平王的,但长平王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皇后也突然病重,素来以孝义闻名的长平王,自然不敢离京,以此推辞统帅之位。
仇徒知道长平王这是在和皇后唱一出大戏,因为皇帝此刻病危,随时都有宾天的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万万不能离京。虽说长平王常对自己说,他无心皇位,可是事实却告诉仇徒,长平王对皇位的渴求与当朝太子无异。其实仇徒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太子无能,没有建树却总想着邀功,而长平王征战多年,出类拔萃,爱戴他的人毫不逊色于支持立长的那群人。
只是无奈,皇帝偏偏对这个嫡子有某种偏见,像是假装看不见他的优秀一般,对他忽远忽近,令人费解。
仇徒和仇赁说起自己的困惑,仇赁却道出其中各种不为人知的缘由来。
当今孱国皇帝既非嫡子,又非长子,按资排辈,他根本没资格奢求皇帝之位。皇帝小时候,几个嫡子仗着皇后撑腰,自小便欺负其他兄弟,有一次,皇帝忍无可忍还了手,结果被皇后罚跪午门一昼,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先皇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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