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他?!”顾小九惊呆了,睁大眼睛站了起来。
“因为我想活着啊。”胡洛神色泰然,言语轻松,似乎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很好啊”。
胡落是在到了行宫的门口,才得到了化功散的解药。在此之前,鹿乡候说着要等他自己愿意,实际上每日的食饮里都掺有化功散,这药别说长期,吃上十天半个月,胡洛也就彻底废了,吃了解药也顶多恢复到过去的两三成,且还会有气虚体弱的后遗症。
辉王的人再迟两天,胡洛就得答应了。说尊严?气节?对方要是敌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之类的,胡洛能忍,大不了绝食禁水,撞柱咬舌,找死的方法多得是。
可他家里还有个混世魔王托生的师弟,为了防止师弟乱花钱,他存下的银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没告诉这小子,他要是死了,师弟不出半个月就得流落街头去了。
尤其,他把自己搞死了,鹿乡候也就是念叨一声晦气,转身再找其他乐子去了。甚至于他恼羞成怒之后,会给师弟找麻烦。
所以,他固然能够用死亡来保护自己的尊严,可这根本不值得。况且……一时的容忍,不表示就是永远的容忍,胡洛也是会报复的。
不过这许多的事情,都被他埋在了心里,没必要多做解释。
顾小九只觉得心脏跳动得激烈,他想,大师兄既然连那个鹿乡候都能“随他”,那如果换个人,是他……别想了,不可能的,大师兄一定有什么没说的。而且,强要到了人,他是高兴了,那大师兄呢?
坐回到了床上,顾小九意识到,自己对别人,确实能无所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对大师兄,他真的能做到不管大师兄心里的想法,就强要他吗?况且,追根究底,他为什么会喜欢大师兄的人?还不就是因为已经先一步喜欢上了他的心吗?
“大师兄……”顾小九伸出双臂,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多大的人了?”
“大师兄,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多担惊受怕,这地方是好,但是没一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些宫人一个个也都是两面三刀的,当着我父王的面还好,等父王走了,我年纪小,又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他们总明里暗里欺负我。我被欺负了,等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但那时候也不好找他们麻烦了,只好自己背地里生闷气。”
顾小九叨逼叨的表示自己是如何的小白菜,地里黄,如何的被欺负,泪珠子竟然还真的开始打转了。
侯在屋外,随时等着小王爷吩咐的嬷嬷、太监、大宫女全都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老血。但为人奴婢的,自然个个都是背锅侠。
“行了。”胡洛自然也知道顾小九这是故意卖惨,但还是过去站在床边抱了他一抱。顾小九的手搂住了胡洛的腰,接着这个机会,好一番上下其手。
~\\(≧▽≦)/~大师兄腰窄臀翘,手感不要太棒!
更要紧的是,他心里那个舒坦啊。他前几天还跟几个宫女、太监玩瞎子摸人呢。他做瞎子,可那些宫女和太监根本就是一个个朝他怀里撞。宫女温香软玉,太监也是柔腻可人。那摸着也是舒服,但真不及此时摸着硬邦邦的大师兄万一。
“大师兄,八年后我要抱着你。”
胡洛一个脑崩上去了:“到时候再说吧。”
他是不太信这位师弟八年后还能急着如今这点少年情思的,单这行宫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鲜花等着人折。待回了京,他被正了小王爷的名,狂蜂浪蝶那更是要成群结队的朝上扑了。
胡洛只想在顾小九身边呆一两年,到时候能确定顾小九到底过得好不好了,那位鹿乡候没了趣味,他自己也不愿意惹顾小九厌烦,坏了师兄弟的情谊。
胡洛想的是好,可结果还是一呆就呆了八年……
在带着顾小九回京之后,辉王半年之后就突然病倒,大夫诊治说是心病。又过了半年,辉王病逝。顾小九刚继承了王位就谣言四起,有说他克父克母的,有说他为人顽劣气死辉王的,更有说他根本不是当年的小王爷被老王发现怒而杀人灭口的。
所幸当今的皇帝,辉王的兄长对顾小九的印象不错,为人也还算英明,知道这些传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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