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随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人在里面?”
乌颐看着曲丛顾,笑了。
笑得他毛骨悚然,心凉到底。
他尚且不敌乌颐,再来一个人,此番就算拼死一战又哪有胜算。
曲丛顾吹了声口哨,草古从房梁上跳下来,附身现在了他的身前,眼神幽绿。
男人的手动了动,握紧剑柄,一触即发。
曲丛顾先出手,三人一狼身影几乎是瞬间动作,在半空中交汇。
乌颐看出曲丛顾体力不支,一招一式几乎不留空隙,手快出残影,一剑和她数尺指甲相逼,乌颐更加灵活,二指一别将剑隔开,另一手掏向他的胸口!
曲丛顾急退一步向后倒去,乌颐一招不中,恼怒至极,一脚赶上踹了上去!
曲丛顾意识混沌躲避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脚,闷哼了一声摔倒在了身后的门上,砸了下来。
他心里一慌,还有一瞬间想,是否惊扰了朱决云。
然后竟发现自己半天起不来身。
他心生了绝望,却还是捡起了自己的剑。
他师父说,大丈夫可以战死,是最好的归途。
他没想过死,但拼死守护爱人,是不需要去做考量的。
忽然,黑暗中一道白光闪过,只射向乌颐,她飞快躲闪却不及白光的速度,雪白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殷殷的划下一行血。
曲丛顾喊了声:“师父!”
彭宇仍然带着斗笠,像个二混子一样不大正经的蹲在窗上,嘴里还吊着一截草棍。
“我徒弟病着呢,二打一要不要点脸?”他问。
男人认出了他,嗤道:“无吝剑彭宇,竟然躲在了这种地方。”
彭宇说:“阁下怎么称呼?”
男人正要开口,他却率先打断,思忖着道:“你名号那么多,是‘不肖子’还是‘吓破胆’更合适,嗯?钟戊。”
钟戊脸颊一抽,嘴狠厉地咧了咧。
软剑在地上狠狠一抽,砸出了数尺深沟,往外炸开木屑崩了人一身。
曲丛顾却终于安稳了些,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不世出的天才剑修,彭宇就代表了强大。
心里一松,脑袋就昏昏沉沉,眼前金星一直闪烁,连剑也握不稳了,但现在不能倒下。
他全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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