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求见还是临南王的独孤及信之时,便是恰巧撞见了洪四海,才顺利入得门去,哪知道还有这般流程。
那小将听了这话,却将原本在身前的战戟转到身后,接着问道,“戚家?大学士戚如敏的戚家?”
“正是的。”
云枝未料到这是个知道戚家的,“小女戚云枝,秦王殿下曾是小女师兄。”
这人品了下云枝的话,不知哪一句触动到他,便合手作了一礼,“娘子等着,在下这便去通禀。”
云枝看着这人阔步向门内进去,自己却有些恍然,也不知他还愿不愿意再见自己。
每一次相见,自己总有要事拜托,简直当他是保命的菩萨。
这王府应当重新修整过一番,她见园子里似乎草木较往日繁盛许多,红墙绿瓦,那琉璃大概是才擦洗过,色浓得要流下来似的。
人也越发多了起来,从前进府只觉冷硬,到处具是男丁忙碌,这会儿倒见好几个灵巧的丫头匆匆而过,不时向她问好。
“朗越娘子来后,府上的女眷倒是多了不少。”
那引路人闻言呵呵笑了起来,“不全为了朗越娘子,是王爷的意思,已计划着要迎宗妇进门了。”
宜都叹一句,“不知是谁家娘子,到时候也好来讨一杯喜酒。”
“这小人便不知了。”
云枝在屋内小坐,不过才捧起茶盏,便已听到那人掀帘入内的动静。
第19章
今日一早收到奏报,说是宜都要来,他期待了一早晨,午饭进得都不香。担心错过了云枝,连郡公车队到了彤门都未去迎接,结果她姗姗来迟,足等到这会儿,正事儿都未来得及同郡公理论完,着急忙慌便来见她。
自窗外漏了一地金光,他一迈步进来,便将那光线掩去了大半。云枝恍惚觉得这屋内的地方叫他占了大半去,不然怎会突然觉得如此逼仄。
秦王看着她小小一个,立在原地瞧着自己,从自己进来一直盯到落座,“哑巴了?”
他姿态风流,抬起袍角坐了下来,一面示意小厮沏上热茶,一面用余光瞧她。
几日不见,似乎瘦了些。
云枝轻摇了摇头,“殿下今日不忙么?”
秦王不查,叫那热茶烫了嘴角,他拇指擦过唇角边“啧”的一声。
小厮慌忙去接那茶盏,心中惴惴不知秦王要如何发落自己。
秦王寒着脸将小厮推去一边,“下去。”
云枝看他刚才的满面怡然,忽而变了脸色,一时拿不准要如何将心中那事拿出来求他,她温顺的垂头沉思,只顾盯着自己脚尖瞧。
“殿下是下面人叫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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