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有遗憾,但也知道那边军政之时恐怕繁忙,便只偶尔问候,不再提他何时归京一事。
这边戚如敏倒是替王舒温寻了个好去处,他养好身子,便到司天监任了监正一职,京中这时一片风平浪静。
云枝同妃令才去瞧过了姨夫甘都尉。
因他所犯是杀人重罪,审理周期较旁人更长,这几日也要送审了,故而送了东西过去,也递消息叫他安心。
回程路上却碰到王舒温的小轿。
几人一同入府,云枝看他行色匆匆便知又出了事,忙去叫人守好门户,这边王舒温却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秦国公遇刺,差点送了性命,如今还在南淳府养伤,若不是都督府之人同我说漏了嘴,如此大事咱们还蒙在鼓里。”
云枝念到,怪不得他一直未曾回京,竟是受了重伤。也不知好不好,叫她简直坐立难安。
戚如敏也一时慌乱,“言许遇刺,如今可好了?”
“还不知是好是坏,他竟连你们都不曾告知?”
云枝同阿爷面面相觑,“我前后几次写信给他,他可是半分不曾吐露过。”
戚如敏又问道,“都督府的人怎会到你司天监去?”
“问我近日天相如何,是吉是凶。”
戚如敏一听便知这是何意,手脚有些瘫软,“是他反了。”
“反?阿爷这是何意?”
云枝被这一连串的消息打得蒙了头,为何阿兄会遇刺,为何有人会反,又为何同司天监扯上关系。
“梁王反了,言许又在此时受伤,那都督府恐怕便是此役主力。”
云枝未料到他竟如此大胆,这可是杀头重罪,梁王是真的不要命了。
戚如敏顾不得解释太多,唯恐将王舒温又牵扯进去,“你是如何回复都督府的?”
回信还在王舒温怀中,他递过去给戚如敏看了。
“木星与土合,内乱。饥,勿用战,主败。”
戚如敏看后拍板,“不,删去败相,只说内乱。”
王舒温又问道,“若问吉凶?”
“便说,看用人,胜败不定。”
王舒温又疾走回府,云枝问戚如敏,“阿爷,梁王如此,咱们可有脱套之法?”
天下皆知,梁王乃是戚如敏爱徒,如今他反了,戚家想要独善其身恐怕不是易事。
“如今纵然是装,也得装作风平浪静,只盼都督府能将梁王压制在孜阳,此事动静越大,后续便越是不好收场了。”
戚如敏知道是时候同府上交代,便将众人聚在一起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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