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绕着这大家伙两圈,想伸手摸摸,又怕自己给碰坏。
她是不懂这技艺,却看得出异样,“二娘,织机有这么大的吗?我记得郑水仙的那架一点点小啊!”
绕到正面再看,“咿!二娘,你咋坐在机子上了?快快下来,可别给压塌!”
秦巧起身退开,顺势解释:“这一架可比郑家的厉害。咱们家这台坐着就能织布。”
阮氏便听她一点点解释织机运作起来的步骤。
她听得云里雾里,楞呼呼地跟着点头,临到最后:“就是说,咱们这一架,织布要比她郑水仙的快?”
何止是快!
织出来的布品质都不一般。
品质更好?
那岂不是卖得价越高?
好一团富贵云彩呐。阮氏心呼菩萨呀,“这...这东西可不能撇在院里!趁着外头人不晓得,快挪进屋子里头去!”
正巧东屋子腾空,几人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织机就挪好了。
牛闰林痴缠着崔三快快继续组装,秦巧只听响了一整天叮叮当当又继续起来,无奈地关好门扉。
阮氏手脚忙活,素日舍不得用的灯油一股脑都翻将出来。
两个烛台亮得明晃晃的,全都支应在东屋。透过空院,依稀还能听到里边牛闰林请教的询问声。
“嫂子,明日可以从村里收些葛丝回来。”
瞧外头两人的势头,怕是通宵拼装起来。
秦巧也很火热,决定暂缓砍柴大计,先收些葛丝上架子织造试试。
葛丝这东西不稀罕。
采集山上的葛草、藤枝等,浸泡在流动的河水中,不会发臭,再用蒸煮捶打揉搓等方法抽出里面的纤维,绕成线团,平民百姓家缝制鞋底子常用到。
阮氏乐呵呵地应下:“一匹葛布卖到镇上,少了能值三百文。”
收些葛丝费不了几个铜板,前后一叠减,赚点真是高呢。
秦巧:“初时我不熟练,一天一匹差不多。等到手熟,不用烛光,盲织一天能出一匹余半。”
哎呀,那铜板岂不是更多!
阮氏笑得合不拢嘴,“不用那么辛劳。一天一匹就行,一匹就行。”
秦巧也很高兴,“先出几匹麻布,手头上丰裕,就能收棉料。今冬冷,一匹棉布卖五六百铜板不贵。”
两人乐得呵呵,夜上的时候崔三听过她盘算,在纸上写了句话:麻丝可以先收着,你上手营织几匹,先看机子是否需要更改。
“那后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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