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七说完,他惩罚性地拍了拍雪橇犬的头顶,低声告诫:“不许胡说。”
一天相处下来,刺客先生已经习惯了来自“非人类”的冷嘲热讽,倒也不生气,而是说:“这狗说得没什么问题。”
十七炸毛,怒道:“你说谁是狗?!”
苍星陨执起金属片检查是否对称,淡定反击:“谁摇尾巴谁是狗。”
此话一出,十七原本摇晃得欢实的毛尾巴登时僵住,被怼得哑口无言。
苏逝川被这水火不容的俩货吵得脑仁疼,懒得劝他们嘴架,站起来打算去吃两片药,然后再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就在这时,公寓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客厅的三人同时一怔。
苍星陨身为刺客危机意识极强,旋即给了苏逝川一个询问的眼神,声音压低:“怎么还有人来这儿找你?”
十七嘴角抽了抽,看看主人又看看苍星陨,不确定道:“该不会是……三殿下……吧?”
苍星陨闻言震惊,眉心拧紧:“你果然是三皇子的人?!”
“不算是。”苏逝川按住额角,深深缓了口气,交代说,“把东西收拾好,你得回避。”
苍星陨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我白天得到消息,傍晚会有军部的人过来搜查,外面不是士兵就是军犬,你想让我去哪儿?”
“随便。”苏逝川说,“等我通知你再回来。”
苍星陨:“……”
深更半夜,皇子少将,孤男寡男,还没有许可不能回来……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这时敲门声又响,西法的声音传来,他说:“老师,你在?”
“稍等。”苏逝川没想到练了两天这小混蛋还能有精力过来,当即感觉头更疼了,扯松领带,催促道,“快点,十七帮忙。”
十七匆忙扯下桌布,把地上的金属废料全部归拢进去包紧,苍星陨收起已经打磨好的暗器,对着只有里外两间的小公寓迟疑了。
门外有人,这是得翻窗户了……
于是方才还不能和谐交流的一人一狗互看一眼,瞬间达成共识。雪橇犬叼着桌布袋子,朝里屋努了努嘴,苍星陨立马会意,拎起外套,动作利索地率先进了房间,十七紧随其后,跟着跑了进去。
苏逝川快速脱去衬衣长裤,把自己剥了个不着寸缕,然后走进盥洗室淋了个水,再披上浴袍出来给西法开门。
卧室内,苍星陨“刷”地拉开窗户。西北风裹夹着鹅毛大雪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子,苍星陨直接被冻透了,顶着寒风跳上窗台,紧接着单手攀紧窗框,长腿横跨,整个人翻跳到相邻一根排水管道上。十七化成人形把包裹递给他,接着重新拟态成黑鸟,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口。
同一时间,客厅门打开,空气对流,西法对着只穿了浴袍的苏逝川皱了皱眉。
“听阿宁说你病了,怎么不也不知道关窗户?你以为现在是几月份?”边说,他边径直绕过苏逝川,大步走进卧室。
听见脚步声,扒住排水管道的刺客先生和肩上停着的黑鸟一动也不敢动,自觉安静如鸡。
苏逝川:“……”
少将大人百口莫辩,匆忙跟上去,解释道:“大概是十七出去的时候忘记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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