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心境上的波动,楚寒非顿足,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细颈玉瓶,吞服了两颗丹药,也不炼化,任药性自行挥发,继续搜寻起来。
乾坤图被彻底磨没了脾气,也不提白玉床的事了,蔫蔫的缩回楚寒非的神识空间里生闷气。
齐天扬趴在凌云壁上,一寸也不想挪开,那光滑如凝脂的玉面温温凉凉,隔着薄薄的亵衣,紧贴着受伤的丹田处又慢慢升腾起一股别样的暖意,舒服的让人想哭,这是种灵魂都被治愈着的感觉,他忍不住上下蹭了一会儿。
言旭风的俊脸泛上薄红,结结巴巴:“二、二少爷……属下还带了被褥……”
修真之人寒暑不侵,他又不是真的在凌云壁上睡觉,要被褥干嘛?
齐天扬有些奇怪,看到言旭风愈发狐疑。
“喂,你……”话未说完,言旭风捂住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恐惧,很快蓄了两泡泪。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的。
少年外衫尽褪,半趴卧在洁白的玉床上,一身薄薄的亵衣亵裤由于方才的磨蹭稍显凌乱,露出一小段骨肉匀亭的腰线,由于高处的视角,少年翘起的形状完美的双足连带一对精致的脚踝也尽收眼底。
他微微转头说着什么,一双修眉轻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好看,上扬的眼尾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然而他气质太过凛然尊贵,好像在昭告着他的骄傲不容亵渎。
但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越是禁忌越是想要触碰,越是不容亵渎……就越是想要亵渎。
拎着野鸡进来的楚寒非脚步一顿,眼神沉了下来。
齐天扬一眼就看到了楚寒非手里还在扑腾的野鸡,顿时什么疑问也忘了,双眼瞪得圆圆的:“谁让你把活的带进来的?不会在外面做好了拿来?”
他最怕见到厨房里的鸡鸭活物,总觉得见过了它们活着的样子再吃它们做成的菜肴有一种负罪感,很伪善,但不这么做他心里难受,让他难受了比天塌下来都重要。
楚寒非一言不发的拎着鸡转身就要出去,齐天扬叫住他:“算了我不吃了……把这只鸡放了。”
见自家主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心思,言旭风抖抖瑟瑟把自己处理干净,上前,有意无意挡住楚寒非,劝道:“二少爷伤势未愈,要在此处疗伤许久,垫床被褥也更舒服些啊!”
他柔声细语,眉眼里掩不住的关切,加上那张和死党七成像的脸庞,齐天扬顿时心软,然后……勉为其难地起身,让他铺床。
言旭风暗暗瞥了木头桩子似的楚寒非一眼,铺床的动作愈发细致了。
虽然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派这么个人过来和他一起照顾二少爷,现在看来,的确是个不顶事的,也好。
齐天扬说饿了其实也没撒谎,他从小就被父母兄长含在嘴里养大,也格外受不了病痛,每当那时候就会被小心的哄着,吃的玩的都堆到他床边,长大了不玩玩具了那就只剩吃了,就连冷脸的大哥也会一勺一勺地给喂鸡汤甲鱼汤什么的,所以他疼醒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吃……咳。
言旭风从储物空间里端出一盘又一盘精美的菜肴,随手布了个灵气罩,那些杯碟就乖乖的浮在了齐天扬周围,过程中那些汤汤水水没有撒出来一滴,很是稳当。
吃饭不下床!死宅终极梦想啊这是?齐天扬挑了挑眉,没有多做评论,少爷他才不是死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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