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扬只觉这玉瓶烫手得很,还也不是丢也不是,纠结的皱起了眉毛。
虽然他一点也不想不想把事情往这方面去想,可他真的被纯元灵体吓怕了,他来这里也没几天,那次的郑天阳来找过他五六回,一次比一次难缠啊啊啊啊啊啊!
和李蛟一样,他也是处女座,不过属于外向的那一种,感情观倒是差不多,不轻易付出感情,付出了就是一辈子,性向先撇开不谈,他对感情有洁癖,因为“你是造物主所以本能的喜欢你”这样的理由向他示好……他一点也不开心。
不谈感情,只是朋友间的交往,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又不拜金,这只会让他觉得困扰,交浅言深,人之大忌。
凌云壁表示理解,不管是谁忽然收到这样的礼物都会多想,何况自家宿主还不好男风……好吧,这话挺别扭,其实身为一个清醒的局外人,每天被傻了吧唧渡龙心劫渡到自家宿主灵兽袋里的两只洗礼着三观,又是猫又是狗的,他还真挺难想象自家宿主抱着个女人指天誓地,鸳鸯白头的场景。
纠结着纠结着,不知不觉路就走偏了,看着四周白雪皑皑,漫无一人,齐天扬愣了愣,立刻放弃徒步,收好玉瓶,双掌灵力轻吐,手势迅疾,祭出一把飞剑来。
一脚踏上飞剑,正待升上半空,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居然真是你。”
这声音太过耳熟,熟到齐天扬连装傻都不行,他僵硬的转过身,四处白茫中走出一个面相冷漠的青年来,一双冰冷的桃花眼定定看着他。
齐天扬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哥,你怎么认出我的?”
齐天涯双眼微眯,忽然透出几分无奈之色:“你这身衣裳是我送的,那飞剑是我祭炼的,虽然换了身形面貌,可眼睛却是不会变的。”
齐天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嘴角一抽,也就是说他昨天在试剑大殿外就暴露了?现在只是确认一遍?
“你易形换貌来这里,要做什么?”齐天涯皱眉,御剑门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他原想等他结婴再和父亲商量,上界宗门天才辈出,一个金丹修士,又有那样的病……他实在不放心他呆在这里。
齐天扬跑了几步到齐天涯面前,扯他的袖子,讨好的叫:“哥!哥!你看我人都来了,总不能再让我回去吧?看你渡完劫,我结婴的契机都找到了,在这里好歹有你护着,我要是回去,一不小心在路上结婴了怎么办?”
结婴是一个修士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转折点,从金丹碎裂成雾到逐渐凝成元婴,有一段漫长的过程,在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所有的阶段都可以在战时突破,惟独元婴不能。
齐天涯拧眉,但终究还是没说让他回去的话,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玉瓶,递给齐天扬:“昨日的灵雨。”
“啊!”齐天扬惊喜道:“你没给别人啊,哥?”
齐天涯作势敲他的脑袋:“装,再装,我不给你给谁?还有旁的兄弟不成?”
齐天扬嘿嘿直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分别,回房间的路上齐天扬简直是蹦着走的,开心极了。
在执法堂一呆就是一天,又和齐天涯聊了许久,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顾不得旁的,也来不及去买,他连忙把灵兽袋里的一猫一狗放出来,把赵天罗送的牛肉条用灵力捂热,喂它们吃。
楚寒非慢慢的吃完牛肉条,后腿一蹬,一窜就窜上了床头,等小白狗不吃了,齐天扬收拾了一下盘子,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头也昏昏沉沉的,爬上床就睡了。
☆、第46章他这辈子,栽了
楚寒非趴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齐天扬,没有化成人形,良久,一道矫捷的黑影从窗口窜了出去。
言旭风没有动,他知道楚寒非要去干什么,无非是怕那执法堂还有后手,去留些证据好洗清自家少爷的嫌疑,他人品虽不好,倒难得对自家少爷一片真心。
他有些难过,却不知道这难过从何而来。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喜欢少爷的,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喜欢,他会为了楚寒非冒犯少爷而恼怒,去却不会嫉妒,他会因为少爷偶尔可爱的举动会心一笑,却不会心动。
对于楚寒非的敌意,更像是因为有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言旭风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少年,眼里划过迷茫,他是齐家家生子,父母早就不在了,筑基那年一位交好的长辈托了关系送他去照顾刚刚出生没多久的二少爷,一路看着他成长,天才横溢的二少爷,荣耀的二少爷,狼狈的二少爷,疯狂的二少爷……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二十年如一日,他早已将这个人刻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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