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非对于这只占用了自己少的可怜的拥抱时间的蛋表示了十分的厌恶之情,差点连齐天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打算找个时间向楚寒非直接坦白了算了,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在某一天他午睡醒过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被他放在床头的蛋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睁着眼睛不哭不闹的婴儿,楚寒非坐在床边,面无表情。
“呃?这是……什么情况?”
楚寒非看着齐天扬的脸,良久,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天知道他等这个机会等了有多久,直到确定齐天扬是真的睡着了之后,他才摸到了那颗让他厌恶无比又有一些隐隐想靠近冲动的蛋,他正盘算着要怎么不露痕迹的把它处理掉,那颗蛋里就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婴儿叫声,饶是心理强大如楚寒非,也被吓了一跳。
那婴儿咿咿呀呀的叫着什么,楚寒非听不懂,不过那种纯然的喜悦却是很能打动人心的,楚寒非甚至觉得,如果齐天扬这些天的反常就是因为蛋里这道声音的话,还真的情有可原了。但事实上就算和蛋形影不离的相处了整整一年,齐天扬听到婴儿叫声的次数也没有超过五个手指头。
楚寒非心里有了触动,看到蛋也没有那么不满了,他摸了摸已经完全褪去了石纹,变得光滑无比的蛋,正想伸进一道神识进去探查一下,蛋就忽然裂开了,一个湿漉漉的婴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和一般皱着皮肤睁不开眼睛的婴儿不同,这个婴儿生着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像是刚刚出生的小鹿,他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到正在熟睡的齐天扬,像是理解了什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片碎蛋壳上,用极轻微的响动慢慢的吃完了蛋壳。在齐天扬熟睡的这段时间里,楚寒非就这么沉默的坐在一边看着婴儿吃蛋壳。
齐天扬听完,苦笑不得的和楚寒非解释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懊恼的打了自己一下头,赶紧催着楚寒非去找干净的布,好把婴儿擦干净。鸡同鸭讲了半天,楚寒非才不得不承认,这颗蛋里忽然孵出的婴儿,居然是他和自家少爷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宝宝的名字很快定了下来,齐天扬非常坚定的要求冠上自己的姓,因为两个人商量好把他们的姓合在一起作为宝宝的名字,但楚齐这个名字明显没有齐楚好听!
楚寒非对此没有半点意见,既然同时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脉,跟着谁姓有必要纠结吗?
孩子出生了,两个新手完全不懂要怎么照顾,楚寒非是个万年孤儿,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一个给力的背景,不过好在个人能力过硬,才不至于被说成吃软饭的,相比之下,齐家这样家大业大的,照顾孩子的经验更足,两人无奈只能回到了齐家。
齐天扬其实一点也不想回到齐家,最近几年里他有许多堂兄堂弟添丁进口,他切身参与了好几场婴儿头毛被薅秃案,据说给那些婴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至今护头护得厉害,一被长辈关怀就发出凄厉的尖叫。
自家的娃儿自家心疼,齐天扬欲哭无泪,看着外面一帮打着给侄子见面礼,实则来报复的堂兄堂弟,咬牙切齿。
好在这时的楚寒非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傻爹爹,有他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还真没几个人敢下重手薅齐楚宝宝的头毛,不过齐天涯除外,面对着渡劫期大能的威压,齐哥哥半点反应也没有,一连伸手薅了好几下,才在齐天扬控诉的眼神中收回了手。
人散后,齐天扬心疼的默默自家宝宝的头,对楚寒非嘱咐道:“我在晋阶关头,得闭一阵子的关了,刚才那些人要是再找什么借口,只要是对咱儿子脑袋有企图的,一个也别放进来了。”
楚寒非郑重的点点头。
齐天扬闭关之后,两个人居住的荆园热闹了好一阵,都是打着来见侄子的名义想要薅齐楚宝宝头毛的报复党,楚寒非每天兢兢业业的把守着大门,好像又回到了在荆园当护卫的时期。
又送走了一大波人,楚寒非精疲力尽的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理解这些外界传言中的天之骄子为什么对头毛有这样的大的执念,他看了看摇篮里一脸无辜的齐楚宝宝,顿了顿,试探着伸手上去薅了一把。
齐楚宝宝顿时眼泪汪汪。
被用这种控诉的眼神看着,楚寒非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只是不到一刻钟,他又不自觉的把手伸了过去。
两个月后,齐天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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