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在超凡入圣的道血面前,少年竟目光坚毅,并未看到丝毫贪婪。
“强取就好了,我与其他婴儿已经没什么不同了。”
“不,我想你允许了再取。”
“为什么?”
“我怕死,我怕你依旧还有反扑之力。”
“哈哈,不错,我虽如你所见,残败不堪,但取你的小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念在你未下杀手,送你两滴又有何妨!”
说着,自柳家婴儿脸颊之上缓缓升起两滴尚未干涸的血液,飘向名为溪昌的少年。
“多谢!我身负血仇,他日若大仇得报,你若生还,我定为你驱使!”
少年取完血液,潜逆身形混入人群中,喊打厮杀起来。
“弟弟,为何?”不明凡问道。
原来在溪昌潜身靠近时,柳家孩儿与不明凡便觉察到了,只是柳家孩儿却不让不明凡有所动作。
“我总觉得,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大一般,不知是命运因果有交织,还是其他什么。算了,他取了我的道血,日后,少不了见面的。哥哥,我这具魂魄...怕是要沉睡了。”
“啊?弟弟,那你何时苏醒?”
“要看造化了,但也无妨,我只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魂魄会沉睡,而今生的宿主魂魄依旧是我,待造化来临,二魂合一,我会更加强盛,算是福祸相依吧。”
空中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为首少年八九人历经战斗,本就劫后余生,再与兰若寺修为精深的和尚战斗,哪还是对手,在被擒杀两三人后,余下众人变化术法,逃之夭夭,本可追击擒杀,但在慧远方丈一声喝令下,放任他们离去。
慧远急忙赶到不明凡身前,查看了不明凡的伤势,发现还有抢救的可能后,心中一定。
慧远心痛的拍了拍不明凡的肩膀,说道:“凡儿,好样的!”
“恩师,柳家孩儿为了救我等,躯体似有不小损伤,恩师,您帮帮他!”不明凡急道。
“好好,凡儿定神,交给为师吧。”
慧远来到柳恩正身前,看向襁褓中的柳家婴儿时,顿时心中一震。
这血泊中的孩儿双目紧闭,粉嫩脸蛋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呈金红之色,慧远注入真气,为其调补片刻后,满面复杂与严峻的对柳恩正说道:
“柳施主,老衲有一事与您相商。令郎身份猜想您也知道了一些,老衲拟将令郎带上山门,一来令郎无论命格还是此番受损的躯体,在这凡间生长都无益处;二来令郎方才救下兰若大弟子性命,与我寺有恩,老衲想在寺中培养令郎,您看是否妥当?”
柳恩正与妻子对望一眼,眼中浓浓的不舍,但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远非凡人,他日的成就不应因自己的爱怜而局限,若是雄鹰,怎忍心不让之飞翔呢?
“方丈,自此一去,我儿会上山多久?”
“佛法无边,非一日之功。“
柳恩正听后,心中痛苦十分,却也知道这之间的厉害关系,自己一介凡人,能做的了什么呢?
“方丈,我儿尚未取名,不若待我取完名字,再去不迟。“
“善哉,柳施主可想好了名字“
“回方丈,此去一别不知多久,也许一生一世,也许再难相见,就叫他柳长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