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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咒封印很是厉害,封住了自身奇经八脉与各大要害脉络,纵是兰若佛法,也不得运转。
也未见到老者捏决变换指印,自老者身上迸发一束微光,微光慢慢变幻,化作人形,最终变作了另一年轻男子。这男子有五张面孔,相互变换着,这几张脸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皆狰狞无比,怨念深重。
这男子桀桀怪笑着,向柳长辞迈步走去,并说道:“我等辛苦一生,终得造化,却被他杀害掠夺。而你,纵有造化又如何?不还是被夺的下一个?来吧...与我等作伴,漆黑囚牢,便不再那么寂寞...”
“这道分身,乃我捉拿所有违反城规之人的魂魄与皮肉,以我家族秘术凝制而成,待今日探取你身上秘密后,便融入我这分身皮肉吧,对你也算至高荣耀了。”老者得意的说道。
分身已走到柳长辞眼前,柳长辞只感觉眼皮沉重、力亏神靡,眼看着老者分身的手掌碰到了自己身体...
“嘭!”
金光迸发,柳长辞的护体僧衣闪耀浓重金光,化作金色火焰,一息之内,竟将分身半个身子烧成了灰烬。
“啊啊啊!”
分身登时发出尖锐的惨叫,这痛苦之声闻之心纠。
“祛。”老者轻飘飘一个字,分身的整个右半身便化作了烟丝,连着金焰消失不见,老者狂笑道:
“哈哈哈,老朽果真没有料错,你定有护体宝甲之类,今日气运极佳,遇见了你这么个身怀重宝的羔羊!希望你所怀重宝能对得起我这半阙分身,如若不能,定要你生不如死!别叫了!再叫抽魂拔丝!”抽魂拔丝似乎及其让这分身害怕,立即压制下尖叫声。
老者分身吃过亏,便及时改用了术法。老者单手捏印,道:“我澈城府封鬼门最擅长的便是拷问之道。这缘分仿似天定,待我以秘法探清你识海后,你这些秘密,便是老朽的了...”
说罢,老者一声大喝:
“审鬼!”
随着老者大喝,自柳长辞头顶上方的虚无之中幻化出一根寒光凛冽的银针,这银针散发着细微紫芒,刺破长空,向柳长辞头顶猛烈插下!
柳长辞的护体僧衣光芒闪耀,死死的抵挡着银针的刺入,但效果甚微。
“呵呵,你若法力加持这护体宝甲,也许真的能够抵挡住我的审鬼针,奈何宝甲的自行运转,威力又能有几分呢?”
银针终于刺破了护体光芒,发出一道细微声音,扎进柳长辞头部消失不见。柳长辞顿时感觉到莫大的疼痛自头顶钻进了身体,漫向全身每一个角落。
伴随疼痛,意识正在一点点的被磨灭着,不知自何处生出的迷浊,一步步吞噬着神志。终于,柳长辞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定定的站着,彻底陷入了昏迷。
“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秘密...”老者捏着指印,闭着眼,与分身合二为一后,向柳长辞踏步而来。
代沁四周的金色光罩也化作了云烟,慢慢消失殆尽。眼前一幕,深深刺痛着她的心,眼泪顺颊滑落。
自己在这世上苦苦挣扎,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活下去罢了。直到遇见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子,自初见到现在虽短短几时,可心中竟不自觉的多了份期待与好奇,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期待自己的人生会发生一点转变。
而现在,这个男子在自己眼前承受痛苦时,自己心中却更痛。这样一个优秀善良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他每一丝颤抖都看在自己眼里、疼在心里,代沁自此终于明了,无关时日,无关其他,倘若感觉对了,便什么都对了。
“涣辞...”
代沁擦干眼泪,深深的看了柳长辞一眼后,目光变得越发坚定,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发簪,注入真气,随着代沁一声娇喝,发簪向老者刺去。
“碎。”发簪速度飞快,一瞬便飞到老者身前,却在老者一字之中,支离破碎。
“蝼蚁之力,竟意图放辉。”说罢,老者向代沁方向抬起只手,手指只是轻点,代沁便感觉周身血脉喷张,真气紊乱。实力的差距不会在乎你决心如何、眼泪如何。差距,也许只能用生命与耻辱来填补。
代沁黑裳被周身流淌出的鲜血浸湿,紧紧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自己的躯体竟在这老者轻轻一点之下,便成了这般模样。
“倒有几分姿色,小娃娃艳福不浅,竟有此等美色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老朽便收下此女,当做阴阳调和的至美炉鼎,也省的她飘摇流离,你也走得安心些。”老者桀笑一声,抬手一招,代沁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攥住,不由自主的向老者飞去。
老者一把用力掐住了代沁的白皙香颈,贪婪的闻着代沁身上的芳香。代沁丝毫动弹不得,只是用力转过头,凄苦的笑着,眼波似水,深深的望向柳长辞。
“涣...辞...”
眼泪终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自己真的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