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挖苦我了,功法克制罢了,你什么时候上场?”
“不,还是玉京兄并非凡人呐,那万鬼别说你了,就算我们台下观看的时候,都被那浓浓死气弄的身心不适,真不知道玉京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前这场比试结束后便是我了。玉京兄,我有一事,不得不现在告诉你...”说着桃寐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峻与担忧。
柳长辞闻此,端坐说道:“桃兄请讲。”
“玉京兄,不知你可知晓‘天之逆子’与‘伪子’?”
“哦?那是什么?”
果然,这玉京还什么都不知道,桃寐心说。
“玉京兄,自远古至今,人族中有得苍天青睐之人,有苍天嫉恨之人;有大道爱护之人,亦有大道赍恨之人。
天之逆子,便是被苍天嫉恨,被大道爱护,被苍天视为逆子,所以称之为‘天之逆子’;
伪子,得大道赍恨,却得苍天青睐,被大道视为伪子。这是本质不同,故命运也不同。
天之逆子修法悟道浑然天成、事半功倍,深受大道之恩。但一生险路无双、多劫多难亦多难,虽也福运滔天,但那是苍天所予的引劫诱饵,是伪福泽,目的是引人人诛之、引妖妖食之、引魔魔恨之。”
“如此手段...”柳长辞心中感叹。
“伪子修法悟道,其间大道阻隔,难明难悟,同样一道法术却需超过常人数倍的心智才能研习。但得苍天独爱,无论驭人、驭兽还是驭魔,均是坦荡大路,无碍无阻,这样就造成了伪子的一生竟走争夺之路,而在此路途中,因苍天护佑,鲜有失手。逆子、伪子天生是敌,一生纠缠,直至逆子身死,做伪子嫁衣方为结束。
这是个万古难逃的循环,逆子千年之内仅有一人,如若逆子不死,千年万年都不会再出逆子。而伪子却千年有九,一个身死另一个补齐,苍天总保极九之数,也就是说在今后之路,逆子也许会同时遇见九个伪子,而逆子需独战九人,方能存活。”
桃寐认真的看了看柳长辞,严肃说道:
“玉京兄,而你,便是天之逆子,因大道护佑缘故,苍天不能亲手将你惩治,故苍天运作各样手段,其中有一,便是让你身上的福泽气运不能压制。在精研天机术之人眼中,你就是一...耀眼的福运光团...”桃寐感叹片刻,继续说道“而那澈城府府主陈溪昌,便是伪子,他的福运,隐晦难见,但福运与逆子相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事早已在宗门势力暗中流传,都想着与你一争,增加自身的福运绵泽。”
柳长辞听闻,一时心中如翻江倒海,难怪自己修法悟道总感觉顺畅无比,曾也问过师尊,每次见师尊都神色复杂,以资质超群敷衍了事,且下山时也听恩师说过,自己一生会磨难重重,也的确这样,下山至今,征伐、纠缠似从未停歇,今日终知原因。
看来这澈城府早就将自己算计在内了,利用自己挖掘绝术,到最后一齐收回,这是拿我当猪养呢啊,好一手妙棋。
“玉京兄,你要小心行事,最后隗冠与府主的比试,我猜即使你不能争夺第一,也将选你上场。”
“嗯,我定当谋划一番。多谢桃寐兄仗义直言,对此事,玉京倒丁点不知。”
“我与玉京兄一见如故,此等小事不足挂齿。还有一事...”
桃寐变得有点诡异,声音压得更低:“此物收好,这是我姑父托我交于你的。”
桃寐目不斜视,悄悄将一枚小巧玉石递给了柳长辞,并继续道:“陈溪昌有一玄机姑姑,能够偷窥天机,颠倒阴阳,很是厉害。她有一命格之术,只需知晓你的命格,便可远隔千里,扰乱你真气运行,或行封禁,防不胜防。此物是我姑父炼制,专门对付那所谓玄机姑姑的法术,也算是我姑父的拉拢...”
说罢桃寐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