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窗户外就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方仁从地上爬起来,挪开搁在自己肚皮上的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轻轻推开了窗户。
今天是献祭河神的日子,村里所有的人都一大早聚集起来,有序的站成两排,等待村长的主持。
“真是可悲的村子。”方仁叹了口气说道,“将自己村的女孩献给妖兽,却穿着大红袍,搞得怎么喜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结婚生子。“
这时,一道寒冷的气息罩住了方仁,让他如同置身于严冬之中。
该死的,这个移动制冷剂又来了。
方仁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打量了凌草草一眼,紫蓝的锦锻抹胸衬着她雪白嫩滑的肌肤,轻薄如纱的外衣慵懒的在腰间系了个结,同蓝的腰带宽宽的勒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只是,脸上永远没有一丝血色,冰洁宛若雪花之色,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周身的寒气,似乎代表着她此时的心情,愈来愈寒。
“那个,我说凌师姐,能不能把你那剑换个方向?”方仁强挤笑容说道,原来凌草草的寒冰剑尖几乎快要戳到方仁的屁屁,道袍表明已经结成冰了。
“哼。”凌草草一甩头,离开窗口。
哼你个头啊,搞得好像我错了一样,你这个冰棍女。
“方师弟,不好意思,师姐就是这脾气,其实她人很好的。”莫小悠也醒了过来,端着一碗刚泡好的茶,放在了方仁伸手可触的桌子上。
“其实比起你姐姐来说,这种脾气起码不会出人命。”方仁打趣道。
“姐姐是很温柔的,只是对待你们严厉了点。”莫小悠脸红道。
其实方仁也明白,半年下来,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只是,一个愿意挨,一个愿意打,谁也不去戳穿罢了,当然,我可不是狐小宫那只抖M狐狸。
方仁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顺便一脚踹开抱住自己腿死蹭的大师兄,你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梦啊,赶快给我醒过来,口水都流到道袍上,恶心死了。
“嘻嘻。”凌小小掏出一只狗尾巴草,逗弄着二师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请不要把二师兄当宠物来玩耍!
“今天终于要干一票大的了。”方仁看了看窗外,笑道。
床上打坐了一整夜的莫小舞,白了一眼方仁说道:“你这用词可得注意点,我们又不是去打家劫舍。”
“小师弟就是土匪,打家劫舍他可是专业的。“大师兄不知何时已经摇着扇子,坐在凳子上,又朝莫小悠招呼了一声:“莫师妹,给我来一杯茶,一大早起来口渴的难受。”
“恩,剑师兄。”莫小悠笑着应了一声,准备沏茶。
“没有本公子,你们是办不成的,快点来夸奖夸奖我,让我一大早心情愉悦点。”狐小宫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便叫了起来。
“一大早抖M就发病了。”
“你再说一遍!”
“好了,按照昨天说好的计划,开始进行吧。”莫小舞打断俩人的争吵。
“师傅,为什么一定是我,大师兄难道就不行吗?”方仁苦着脸问道。
“剑萧这人太不靠谱了。”莫小舞叹气道。
“虽然听到师傅的评价很伤心,但是,小师弟,这么光荣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大师兄严肃道。
你在笑对不对,嘴角都要咧开了,不要忍了,面部神经会瘫痪的。
昨日,狐小宫只答应莫小舞替她向黑蛇妖引荐一人,但是绝对不能被他发现是修仙者,否则危及自身性命的事情,就算同为妖族的黑蛇也不可能接受狐小宫的要求。
于是,众人商讨,谁去扮演那个人,最终结果就是无视方仁的强烈反对,将他推了出来。
“让剑壮去扮,你看合适吗,所以,只能靠你了,方仁。”莫小舞偷笑道。
方仁叹了口气,要是二师兄扮女子,恐怕会直接把黑蛇妖吓得半死,没办法,作为主角,这种艰巨的任务往往是落在自己头上的。
“只要你一把黑蛇妖引出来,我们就会动手。”凌草草说道。
其实我更希望自己是等在客栈了喝茶看戏的人。
…………
“哇哇。”
少女的哭泣声响起,“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菜菜,你要知道,给河神大人做侍女是多大的荣耀。”中年妇女蹲下身子,擦了擦少女眼角的眼泪,安慰道,她尽管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要是不把自己女儿交出去,自己一家口子会遭到全村人的唾弃,要怪,就怪你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你吧。
“妈妈,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不哭了。”女孩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说道,“你也不要哭,笑一笑。”
“菜菜。”女人紧紧抱住女孩,感受女儿身上的气味,温度,将她的身形深深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阿花,时间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完了,菜菜是个好女孩,河神大人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村长走到一旁,说道。
“可是,为啥一定是我的娃。”女人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哭起来。
村长脸色一沉,向后面两个壮汉命令道:“张三,李四,过来把阿花婶拉开,仪式继续进行。”
“菜菜,菜菜。”女人挣扎着,哭喊着,可是壮汉丝毫不留情面,硬生生的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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