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程,对楚欢来说,比较辛苦,他时刻都要克制自己心里的冲动,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林放的,更何况还有个林落就在身边虎视眈眈。
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总算告一段落,下了飞机,楚欢这才松口气。
外面,吹拂着一种北方秋时雨季特有的湿润风气,细雨正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怀里,湿漉漉的机场跑道,反映着微光,小水泡聚了一团又一团,一切都显得湿润而富有生机,这个城市,楚欢很熟悉,正是永春。
九月的永春,正处于夏与秋的交替,白日的酷热与夜晚的严寒成鲜明对比,现在时间已经是傍晚,太阳的辐射力已经几近于无,从飞机里走出,会感觉一阵将皮肤刺激到紧绷的微弱寒意。
“永春?”
楚欢瞥了一眼林放,林放却没回答,只是向前走,林落紧紧跟在他身边,楚欢忽然发现,这两个人,白发红颜,并肩行走时,有种难言的默契与和谐味道,似乎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没得来答案,楚欢只好跟了上去。
此刻的永春,虽说已经不再是盛夏,不过由于早晚温差过大,街上行人也不乏穿得极为清凉的,还有那美女穿热裤露出白嫩大腿,因此楚欢这身打扮,也算合适,可是,从机场出发,坐上早就准备好的旅行车,又过四个小时,气温开始骤然降低起来。
并不是他们又穿越了某个经纬度,而是到了一座常年笼罩在严寒之下的山峦附近。
长白山。
这座山算是东北境界海拔为最高昂的一座山峰,在峰底向上仰望,看不到直入云端的峰尖。
来这干嘛?
楚欢心中当然有怀疑,不过却没问出来,问了也没用。
旅行车在长白山脚下一个岔路转了拐,没有驶向长白山,而是绕山往西走,又过近千米,停在一座屋宇重叠的庄院前,那院子范围极广,建筑物层层叠叠,入口处的大铁门,却紧紧锁闭,完全看不到人迹。
旅行车安静的停在院子门口。
林放坐在驾驶位上,林落在他旁边,楚欢坐在后座,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坐在车里,看那扇气势颇为宏伟的大铁门。
好久。
楚欢打了个哈欠。
林放似乎被这个声音从发呆中惊醒,向右转头,看看林落,林落细长媚眼中,已经全都是焦燥和不耐烦。
她恨声说:“皇甫家的人,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林放耸耸肩:“可能人家根本就不想招待咱们。”
楚欢:“皇甫?”
林放看看计欢,点头:“这是皇甫家的地界,他不让我们进,怎么办?”
楚欢讽刺道:“你不会‘撞’进去啊。”
要说楚欢这句话,也是戏言,也是真话,如果是楚欢位于林放的位置上,主人不让进,他大概真的会开车撞进去,但林放,给人的感觉,一向是谦和如玉的中年大叔气质,也不见青年人该有的锐气和锋利,当然不会做这种选择——至少楚欢是这样认为的。
却没想到林放点点头:“有道理。”
话音还没落,林放脚下油门已经紧踩,短促而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后,旅行车已经如一辆脱缰野马,驰冲而出,轰一声撞在铁门上,又将铁门撞倒碾压,旅行车七摇八晃的冲进了院子。
果真‘撞’进去了,车内除林放外的其他两人,有一瞬间的呆滞,继尔有种极强烈的危机感,骤然出现在脑子里,那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楚欢多次体会过,大多是被枪口指着的时候,此刻呢,却比以往强烈很多倍!
跳车!
楚欢那浓若实质的危机感,刺激得浑身上下汗毛竖立,一秒钟之内他完成了推开车门、跳下、又向远处跳去的全部动作,而林落的动作比他还要快。
就在楚欢刚刚跳出那一刹那,背后有某样东西已经击中了旅行车,旅行车轰一声爆炸开来,变成一团火球,巨大冲击波和灼热击中楚欢的后背,将他跳出的势子,推得又向远处翻滚,只不过已经无法控制人在空中的姿势,翻几个旋转后,趴一声落在地上的楚欢,已经是五体投地。
背部剧烈的疼痛,让楚欢直皱眉头,不过那还没有到影响行动的地步,楚欢一个弹身跳起,眼前是雄雄火势,原本的旅行车,已经变成了一大团烈焰。
四下寻找,楚欢看到林落在另一个方向,半蹲身子,极具暴发力的姿态,似乎在寻找隐藏的敌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而林放……,林放呢?
楚欢的目光没有搜索到林放,于是他下意识的,把眼神再投入那团原本是车现在已经分辨不出形状的火焰中,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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