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全族下海,干起了非法的营生。要说在妖族上层没人罩着,恐怕没人会信。
从时间上来看,鼠族开始做这行是去年冬天,难道早在那个时候,段鸦就张开翅膀,对他们进行庇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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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妖怪被塞在后备箱里,叫苦不迭,直叹今天家主干破事没看黄历,坑了他们。却不知他们在今天被抓,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必然中的巧合。
这天晚上,关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夜白在房间里看书,温子河一个人独坐院中,忽然瞥见识踪的指甲盖莹莹亮了起来,缓缓飘到了空中。
他知道这是时间到了,叫上毕尧,两个人随着那萤火虫般的光点,驱车进了那个工厂。
那工厂内部空空落落,一览无余,他走到角落里,往木板上扣了两下,便知道后头别有洞天。毕尧难得没有展现破门而入的绝活,轻轻移开了木板。
木板后面是一个小房间,中间有一个井盖,金属表面像是被高温烘得通红。温子河弯腰在地面上方不远处探了一探,立即感到一股热气熏了上来。
而那块识踪的指甲盖,却还要往里面飘。地面虽然烫,好歹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跟着指甲盖走过去,看见它停在了井盖的上方,似乎在告诉他们,另一块指甲盖,就在这下面。
不用掀开也知道那下头是个火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迁鸟的骨灰。
毕尧小心地揭开井盖,立即有股热气伴着不知名的味道翻涌上来,迅速弥漫开。
“少主小心!”毕尧拦在温子河前面。
“没事,应该只是热气。”温子河说着,手指在空中捻了捻,“有粉末状的东西。”
看来这位少主不懂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现在手里不知道捻着什么东西的骨灰,也依然淡定如初。
毕尧往井里看了一眼:“是妖火。就算是妖怪,在这里面烧上几天,也成灰了。”
他快速灭了火,识踪的指甲盖往井里飘了下去,落到了最底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却没有找到,一直跟个幽灵似的在井里游荡。
“看来迁鸟在这里被烧死了。”毕尧说。
“嘘。”温子河在唇上竖起食指,轻轻盖上井盖。毕尧立即退出去将木板轻声归位,隐进门外黑暗的角落里。
小房间里只剩下温子河一个人,他一闪身,缩进了木材后面的缝隙。
过了一会儿,隐约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木板门被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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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河。”陆夜白见他进门,从沙发上站起来。
那边关凝怀疑自己最近某类小说看多了,看谁都像弯的,正在自我反省中。这会儿见了快速起立的陆夜白,心里的疑团反而大了一分。
前几分钟,她看到一直窝在房间里的陆夜白突然走了出来,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看电视,正暗自纳闷呢,结果没多久少主就回来了。她不得不怀疑陆夜白在身上安了个探测雷达,一感应到温姓少主就进入备战状态。
她脑内小剧场的另一位主人公把刀往门边一放,也不看他们:“都没睡呢?熬到这大半夜,磕药了?”
“我们在等您回家。”关凝不放过拍马屁的任何一个机会,一脸谄媚。
但是这个马屁好像拍到了马腿上,温子河并不受用,反而对“等他回家”这句话有点过敏,十分不自在地摆摆手:“别瞎等。”
与此同时他眼前又回现出凌晨那个小媳妇模样的陆夜白,真是怎么想怎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