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天瞳在哪里受过伤,而且连柳莫如好像都不是他的对手。
沉灵那道观,他又没进去,怎么被人打伤,还光伤着背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平时帮我妈在服装店里缝补,指甲也没留长。
明显不可能是我昨晚,那时候抓的。
天瞳这会正解着裤带,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伤。
他明显也痛,一碰就整个后背都紧缩了一下,有的地方跟着就渗出血来。
天瞳吃痛,却连声都没有,更没有转过身来看。
血珠顺着青紫的后背流下来,我伸手想将血擦掉。
天瞳却反手握住了我,朝我摇头道:“这血自己会再渗回去,别浪费。”
我听着先是一愣,这算什么物种?
后背好像长了眼,血还能自己渗回去?
果然不是人啊!
“怎么受的伤?要不要找医生看看?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这伤太过触目惊心。
不处理,无论是什么物种,也会化脓伤风什么的吧?
天瞳却直接将裤子脱了下来,拿过苏卫国那件大号的衬衫穿起来:“不用,是我自己今日早间,用九转轮回杖打的。”
“自己打的?”我只感觉天雷滚滚,想到石根的惨叫,心中有着不好的想法闪过。
天瞳却将衣服两只袖子穿好,看了看扣子和扣眼,倒也知道扣起来。
但半开的衬衫,下面光着两条健硕的长腿,他没有穿内裤……
我忙低垂着头转过视线,天瞳这样真的很苏很欲,可他却半点都不自知。
天瞳一边扣着扣着,一边沉静的道:“我破戒了。”
破了什么戒,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当时只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重重的捏了一下,就好像心脏是一个全是孔的水球,里面的东西瞬间涌了出来,遍布全身。
有点酸,又点闷,还有点呛鼻子,连眼睛都有点发涩。
虽然早有预料,可见天瞳说“破戒”时的沉静,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他果然德济苍生啊,为了救我,舍身取义,转眼却因为破了戒,对自己大施惩戒。
我抿了抿嘴,将情绪压下去,吸了口气道:“多谢你,柳莫如怕是不再会跟我生蛇子了。”
这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吧,至少不会每晚担心被柳莫如缠。
天瞳抬手动胳膊,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那件衬衫是我考上大学的时候,苏卫国给我封了个两千的红包,说是给我做学费的。
我妈让我买件身衣服给他,当是谢礼,别欠他人情。
当时我不知道尺寸,就想着买大点,然后回家再自己改小就是了。
结果买大了两个号,而且苏卫国并不喜欢穿衬衫,就一直放在那里了。
没想到穿在天瞳身上正好,配上西裤,原本禁欲系的大帅哥,却又好像变成了职场冷精英。
那衬衫下面,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
又好像他无论是为救我舍身也好,还是破戒自己打自己,或是刚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抿着嘴朝天瞳点了点头,拿了要换的衣服走了出去。
在厕所时,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色发青的脸,我突然想笑。
我怎么能忘记了,现在该先救苏卫国,再解决了蛇的事情,然后再去找我妈。
天瞳是那种我自己缠上去,人家都只会将我绑在石头上丢水里的存在。
如果不是怕柳莫如一直缠着我,会生下蛇子,他怎么会破戒。
破了戒,他却还是惩戒自己。
努力调整好情绪,杨队他们在外面等着,洗澡太慢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扭开水龙头,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
结果水龙头扭了又扭,都没有水,我试着将水龙头前面的滤嘴取下来。
毕竟是老房子了,龙头生锈,或是杂质堵在滤嘴也不出水,我们几天没用水了,堵死了也可能。
那滤嘴一取,我看着上面好像有细细的鳞片,就像那种小鱼在岸上挣扎脱落的细鳞,有的晶莹,有的灰白,还有的是青黑色的,都很小。
正奇怪着,却听到水龙头噗噗的作响。
跟着一条条好像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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