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花童说还会来,就明白花童肯定知道是什么。
关上门看着花童:“是那些招财童子对不对?”
在刘小丽那个门店门口围攻过我,却在花童那只白猫扑过去时,全部逃回了二楼。
后来我们并没有再见到,可能在挖开河道下面的洞时,就全部逃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你一打开门,怨气都重得惊动了我家若雪。”花童反手摸着肩膀上的白猫。
冷冷的看着我:“我来,只是奶奶让我来看着你,别让你死了。刚才门外怨气很重,那些水都带着怨气,你别去碰。”
我苦笑一声,我这危险又多了一重咯?
“你去休息吧,我去下面店里看看。”我抬了抬手腕上的阿赤,朝花童道:“这会太阳正盛,那些东西不会出来的。”
这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规矩,阳气太盛的话,无论是蛇族还是其他什么喜阴的种族都不会出来。
花童看了一眼天色,摸了摸她肩膀上叫若雪的白猫,就直接回房了。
我看着外面发白的太阳,看了看手腕上的两条血蛇,披了件防晒衣遮着,又拿了把伞。
下楼的时候,因为是正午,楼上楼下都没有什么声音。
我撑着伞想着店里有哪些布上的花纹比较像固魂钉,正走着,伞却靠了一下,一抬头就见是靠到别人的伞了。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大伞,伞面极广,伞下人的上半身都看不见,只能见到一双穿着丝袜笔直的长腿,还有穿着细跟凉鞋的脚。
我连忙将伞倾了倾避开:“不好意思。”
可我转过去,对面那把伞却又靠了过来,这将比较用力,直接把我的伞给靠倒了。
我右手本能的撑着伞向上抬,手腕抬上,腕上的两条血蛇虽隔着防晒衣露在日光下,却还是感觉不舒服,顺着手腕朝上游了游。
只是一下,我心中猛的感觉不好,抬着伞直接朝着对方撞了过去,然后飞快的退了几步,跑到了靠墙的阴暗处站着。
一入阴凉的地方,阿赤阿红这才又游了出来,在我手背上探了探,却明显感觉到不安。
对面日头之下,那把大黑伞慢慢撑开,下面是一个三十出头,十分有气质的女人。
她盘着头发,五官淡雅,戴着一幅无边的眼睛,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写字楼里的职业精英。
“苏知意?”那人抿了抿嘴,撑着伞朝我走了几步,隔着一条人行道看着我:“我是骨浮屠修家的修柳叶。”
修柳叶说这个的时候,看着我手腕上的两条血蛇,嘴角轻勾:“这就是青家的血蛇咯。”
我虽然这卷入这些事情中没有几天,但浮屠这东西,却是听我妈说过了。
浮屠原义是佛,也是佛教宝塔的意思,所以有“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的俗语。
但这修柳叶所说的骨浮屠却并不知道是什么,而且她明显来者不善,直接撞伞而来,而且让我避无可避。
我朝墙角的阴影退了一下,看着修柳叶:“是。”
“那我就算找对人了。”修柳叶一手撑着遮阳伞,一手撑了撑眼镜:“骨浮屠修家,从不无故杀人,不让人枉死,免得到见到了地藏菩萨,死得不明不白,而口出枉言。”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我贴着墙,握着手腕轻轻抚着阿赤阿红。
我算准了蛇族和那些脏东西不会在正午阳光正盛的时候出现,却也忘记了自己现在保身的根本也是两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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