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人:
姚通房是蒋碧月带过来的,青州人,身契应该还在蒋氏手中,照理说应该不会为人卖命,除非被允诺了什么好处。不知她指使自己是出于自保还是存心嫁祸?
陆二媳妇必然是背后有人指使,不然,即使撞见扮成自己模样的谁,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联想到这深居在莫府中的三姑娘身上吧!
至于莫吉,心棠也只能喟叹,有这样性情人品的父亲,这沉冤辩白便也没太大意义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在大莫府中的地位并不高,这一家总是要回靖州的,不知伯父莫维与上头的老太太是何性情,能否给自己一条活路不过这些,又不是这眼前两三年的事了。
信息量这么少,根本无从判断谁是幕后黑手。
关键还系在俞氏身上,若不是她存心设计,她信不信是自己所为,能不能给自己一丝转圜呢?
俞氏自然是不信。
姚通房被两个婆子叉着拖行了好一段路,头昏眼花间到了一处排屋,依稀记得这儿原是堆放杂物的,两个婆子提着她转了几个弯,然后扔在地上。
姚通房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半身酸软,既喊不出也挣脱不出。正满心怨恨之际,只听一阵响动,她抬头一看,只见俞氏缓缓走进,芳芷端了把杌子放在空地上,俞氏坐下。
令有个婆子拖着个仆妇从外头进来,并押着她并排跪在俞氏跟前。
姚通房想到跟着蒋氏去请安的几次,太太都是温和大度,便再也忍不住,愤愤嚷道:“我是蒋家的人,老爷的人,太太不知什么意思,便是家里出了风波,已经水落石出,也没的道理再拿我们出气”
一个婆子一记耳光扇过去,喊道:“叫你说话才许开口!”
姚通房面孔立刻肿起半边高,嘴里吐出半口血,眼泪都出来了,旁边的陆二媳妇噤若寒蝉,缩着不敢挣扎。
俞氏开口道:“蒋氏到底是谁下的药?今日绑了你二人来,便是说说这事。”
两人一齐面色大变,陆二媳妇眼珠转了几圈,强笑道:“我的佛祖,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只知道后院喜蛛的事,连蒋姨娘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呢?”
俞氏倒半点不为所动:“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但凡与此事有关的,一针一线也好,都老实说出来!”
陆二媳妇吓白了脸,身子抖如筛糠,只口内喊着“冤枉”姚通房尤还强撑着,过了半响,她慢慢挺起腰,她傲然道:“太太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老爷在上,你要诬陷我们诬陷姨娘,却是万万不能!”
一旁的婆子大声道“你们以为泼了那茶汤就毁尸灭迹了,孰不知还有那茶盅子呢,太太已经命人送去验了!要不要与你姚通房昨夜抛到河里的纸包对一对呢?!”
姚通房已经抖得厉害,犹撑着不发一言。
俞氏挑眉道:“好好,好一个忠仆!”然后提高声音“来人,把那拔指甲的东西拿上来。”接着冷声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后院到底是谁的天下?我就不信,若是我强压这蒋氏卖了你,老爷还真能为了一个通房来为难正室?”末了又添上一句“你们也别弄太粗手,拎出去卖不到好价钱”
听到这句话,姚通房重重一惊,她在掌心里抠着指甲,似是下了什么决心道“我真是恨毒了那蒋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