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一个营地里,也不会遇见,他每天依然去给伤病包扎。
五日后,粮草告急,恰逢这个时候,京都有消息传来,王上驾崩,临终前有遗诏,夜王继承大统。
夜王继位,下的第一道诏书,就是让在京都之外的王爷,必须独身回来拜见新王。
所有都知道,这道旨意,是对着宁王奚川而下,不带军队而归,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来。
若是不去,则是公然抗旨,对新王不遵,难免落人口实。
新王为了扫清心头之患,把战争至于不顾,哪怕是割了十几座城池,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奚川置那一道新王旨意不顾,军队的大多数将领都是他的心腹,也都只听他的派遣。
偶有几个有其他意见的,也都被遣送了回去。
除了行军打仗,宁王还和就近的几个城主或者王爷交涉借粮草一事。
宁王不肯回京,新王已经昭告全国,宁王有不臣之心,而正在战场上的军队,既然只听从宁王的调遣,也就都变成了不义之士。
报国为家的英雄,刹那间成了犯上作乱的逆贼,但是这一仗必须得接着打。
大多数人都明哲保身,既不敢开罪于新王,又不敢得罪手握重权的宁王,所以每次人来,都是以礼相待,但是要是提到借粮草之事,就会想办法的推脱。
而几日,宁王接到了一个城主的消息,说是愿意借出粮食,不想入城谈判的时候,却遭遇了埋伏。
至今身死未卜。
为了安定军心,所以这个消息被封锁了,排了两队的人去探消息,都有去无回。
——
祁木言睁开了眼睛,他头痛的厉害,看了看桌上不停响的手机,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已经下午两点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陈萱萱,手机铃声停下来不到两秒,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祁木言才按了接听键,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小言,你听我说,先不要急,杜奚川出了点事情,现在在医院里,情况已经被稳定了。”顿了下,陈萱萱才又说,“但是人一直没有醒过来,已经两天了。”
“他在哪里?”
陈萱萱报出了一个地名,那是一个以矿产资源闻名的国家,除了资源丰富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治安无比的混乱。
“我要去看他。”祁木言没有问原因,第一个念头,就去他要去到那个人的身边。
陈萱萱一点都不意外,“我帮你安排,不过这次,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的头部受了重击,医生说一周之内没有醒过来,以后醒过来的机率就很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祁木言有些六神无主的喃喃道,他觉得耳边一切的声音都变得玄幻。
上次人走得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被人放了冷箭,你没有看新闻了,杜氏的董事长进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的通知书,大概有人等不及下手了,想让杜奚川死在了外面的大有人在,但是真的敢动手的没几个,很好查。当然,也不排除是杜奚川的私怨,他竖了太多敌,做事太狠。”
“他……现在怎么样了?”
“胸腔中了一枪,避开了五脏,腿中了一枪,当然,大概也不会瘸,导致昏迷的原因,主要头部受到了撞击,颅内有血块,但是那个位置,又不好便开刀,我会两天之内把你的手续办下来,我和你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