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吗?”祁木言从钢琴前面站了起来,“a大调的奏鸣曲,你经常练习,我也听过不少次,你比我更熟练,处理的很好。”
杰出少年琴手的发展有两类,一类是大师,另一类非大师。太多的人,年少时才华横溢,长大却并不突出,隐没在大中里。
心态在里面占了很大的比重,除了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最基础的是,要做到音乐要和观众有交流。
只有这样才能打动人的心。
“谢谢你。”
“应该说我谢谢你。”祁木言顿了了下,又说,“比赛的时候,谢谢你。”
符钰愣在了那里,“你……都知道了?”
“嗯。”
比赛的十五个人,大多都有家属陪伴,陪着齐青来的人,齐青说是自己的姐姐。
符钰不用参加比赛,所以比一般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他很早就注意到了,齐青的那位姐姐有些不对劲。
他几次撞见了,那个人和别人打听祁木言的事情,但是对方在祁木言面前,从来不说话。
更准确的说,齐青自己都不太对劲,齐青一直独来独往,和大四的几个人都不怎么合得来,平时眼高于顶,怎么对祁木言的态度,就格外不同,后来符钰仔细想起来,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
在所有的人表现出对祁木言的排斥,齐青却很积极主动。
反常必有妖。
如果是单纯对祁木言有好感,那也不应该,他也察觉到了,对方在很多情况下,话语间都不自觉的透漏了对祁木言的敌意。
本人都没察觉到的自然流露。
既然不喜欢或者说是讨厌对方,为什么表面又是另一幅面孔,这不合乎常理。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一直到有天,三个人在外面散步,齐青突然和祁木言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了对方的房间里,让祁木言把房卡给了她。
异国他乡,比晒的人经常互相的串门,这样也很正常。
符钰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十分钟,推脱有事,想着回去看看。
他的直觉很准,刚好看到齐青的那位姐姐从祁木言的房间里出来,神色紧张。
他觉得其中有蹊跷,就叫来了客房服务,把门打开。
服务生开门走进去,还没有几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去了很远,半天没站起来,不像是正常的摔倒最主要,还因此摔伤了右手,半个手臂肿了起来。
离着门不远的地上,有水迹,因为地板砖的颜色很难被发现,踩到水当然不会摔的那么严重,但是地上撒的是滑石粉水,人要是不经意的踩到,百分之百会摔倒。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发现端倪的折返回来,开门的是祁木言,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