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换工作的事情。”
“我没急呀。”初依做出不在意的样子,但连蛋泥都知道,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祁白抬手,摸着她的头发,“那这周末吃完饭,周日开始,咱们就去逛街好不好?商量商量结婚都要买什么,你好久没出去逛过了。”
“我不爱出去。”初依说,“外头人多,商场里到处都是人。”
“结婚也不去?”
“那要买结婚的东西,不想去也得去呀。”初依装出很勉强的样子。
祁白笑着把她拥进怀里。
“热。”初依推开他。
祁白推过来强子的自行车,用纸擦着车前梁,准备好给她坐,“早上怎么样?”
“带着铁蛋他们去的。”初依收起了笑容,“那女的今天就能离开,被打的很厉害,社区的人会联系人照顾她。”
祁白叹了口气,把纸扔了,笑看着她,“上来。”
初依看着那车前梁,没动说,“你等我一会,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声,中午热了,也顺便换件衣服。”
“那我带你去呀。”
初依靠在他耳朵旁,小声说,“你今天别去我家,你一去,我妈又要问你买房买哪儿的事情,等咱俩商量好再去。”
祁白点头,看着初依往家跑,他把车骑到路边等着。
不一会,远远看到三个男人走过来,西装攥在手中,其中有个男人,穿着粉色的衬衫……把这种颜色穿的好看的人真不多,他就多看了两眼。
那男人脸上停留几秒,长的不错,可是从穿衣服看,一副被宠坏的富二代样子,他们走近了,他的视线停留在那男人的西裤上,也许因为裤缝笔直,衬的那男人的腿特别长,身形出挑,
他微不可见的,错开了目光。
以为是来旅游的。
蛋泥已经从里面迎出来。
迎的正是周策,乔宴和赵亮。
打了招呼,蛋泥发现祁白还在,就很熟稔地喊,“祁白,一块来坐坐。”
祁白摇头,远处初依跑着出现,他平淡地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不想这些人看到初依,就不着痕迹抬了抬手,示意有事。
蛋泥却眼尖,已经瞅见初依,就站着不动说,“我师妹初依来了。”
大家出于礼貌,就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个姑娘正跑来,太远了,得个影。
乔宴渴的不行,想进去喝口水。他刚不知道是约的这种地方,不然宁可在小卖铺买水喝。
蛋泥却站着没动,反而感慨说,“漂亮吧……那是我们九街十六巷最漂亮的姑娘。”
另三人:“……”
真是一句话就得罪人,说得好像人家三个人没见过世面一样,一个漂亮姑娘,有什么稀罕。
乔宴秉承节省时间原则,就淡声说,“进去谈事情吧。”
他进了小餐馆,却发现环境很不理想,但刚刚一路上来,周围显然也没有更合适的选择。不过细微一想就知道,“地痞”和人打交道,都喜欢选自己熟悉的地方……为了自在。
蛋泥跟上,“坐这儿,这里。”他招呼,还是刚刚的位置。桌子已经要人收拾过了,看着像刚来。
一坐下,他却又对乔宴说,“您,有喜欢的人吧?”
乔宴看着他,都愣了。
谁会第一次见面,和人家说这个呀。
却听对面那自报家门叫danny的“地痞”说,“我们初依,上学的时候,没有男生不爱看她,除了喜欢男人的和有女朋友的。您……一看就不像会喜欢男人的。”
乔宴:“……”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谢谢。
周策看赵亮,用眼神询问,“这人是在开玩笑吗?”
赵亮是介绍人,顿觉没脸,用本地话对老板喊,“先来三瓶矿泉水。”
矿泉水放在桌上,可一时间,大家完全都没了说事情的*。
关键不知道和这种人怎么说话。
外面有人喊:“初依——”嘹亮的女声响彻半条街。
他们三个不由回头,
正看到个长发少女,一阵风似的门前拐弯跑过,上身是件红色的无袖短坎肩,袖子上带荷叶边,随风乱摆,下身白色棉绸中裤。一身衣服,绝对不超过20块钱。
这是一天三次,他们见初依最近的距离。
虽然换了衣服,但也好歹认出来,是早上见过的那位。
又想到刚刚介绍人说的,“这是我们九街十六巷,最漂亮的姑娘……”
乔宴心里无意识闪过一句,原来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是穿着睡衣满街跑的。
转回目光,视线正巧对上周策,看到周策一脸懵逼,显然是想不通,打扮成这样怎么敢称“最”漂亮。不过这一点乔宴理解,因为周策曾经说过,他来往的女人,在床上都是要化妆的。
蛋泥却误会了他们三个多看两眼的意思,独自感慨道,“确实好看吧?纯天然,现在女孩都微整,可我们初依半点没整过。”
乔宴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看对方与有荣焉,就想岔开话题,拧着水瓶随口说:“那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是纯粹觉得那人时间太自由,满街乱晃。
“她呀,”蛋泥喝了口水,很荣幸的语调说,“她做的工作不是我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专治贱人病的,——情场伸冤人!”
“噗——”周策,赵亮正仰头喝水,实在没忍住。
乔宴平静地捏着手里的水,不敢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