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论村长和心动

转过身去，抱着胳膊促狭地对第一个进病房的佐助挤眼睛。

    佐助错开视线，小声地哼了一声。雏田笑意柔柔地跟了进来。

    艾尔在医院一直住到10月份，她出院后直接找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办理了退学和除籍手续。

    “退学也就算了，除籍是为什么？”猿飞深吸一口烟。

    艾尔认真地站直身体:“这几次我身边出的事，三代大人想必也了解了。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个精神不受我的控制，只要我还在，他就会一直开启那样的门引来各种怪物。我不想伤害村子里的大家。接下来我会离开木叶。也许我在外面会惹出一些事，不能因为我拖累木叶声名。”

    猿飞叹了口气:“你想得太多了啊你这孩子。”

    艾尔微笑:“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拜托了，三代大人。”

    猿飞在两份申请上盖好章，艾尔收好准备告退时，她突然注意到墙壁上挂着的历代火影照片，其中有一张特别醒目。那是一个格外年轻的男人，金色的发丝闪闪发光，眼睛里蕴着明亮又温柔又坚毅的光辉，下巴线条非常流畅好看，模样十分俊俏。

    “那就是四代火影。”猿飞注意到她的视线。

    “比影岩上好看太多了，他一定是个十分不错的人。”艾尔用惋惜又遗憾的语气说道。

    明明已经出院了，艾尔却没来上课，鸣人和身旁的佐助雏田抱怨着。伊鲁卡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伸手揉揉两个小脑袋瓜。

    “艾路办理退学了。”伊鲁卡弯下腰，看着鸣人的蓝色虹膜，“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佐助看了眼鸣人，对一旁的雏田轻轻摇头。

    鸣人愣了一下，微微低头:“是这样啊。”

    鸣人匆匆告别佐助和雏田一个人跑开，佐助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看向雏田:“我送你回家吧。”宁次突然从一旁拐过来:“我和大小姐顺路，我来就行了。”

    他上下看了佐助一眼，佐助被宁次的眼神看得微微不自在，双手抱胸默然地看着雏田跟着宁次回家。

    鸣人跑去练习场，艾尔不在；

    图书馆，也不在；

    一乐拉面，啊，想想她一般都是不去的，……果然不在；

    她家也没有人……

    鸣人满腹疑问，稍微有了些不开心:“真是的，艾路这个家伙，说好了以后要好好道别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他隐约有个希望，希望那个人能和他更亲密，有什么事能第一个和他说，平时再多给些回应。现在两人已经是如此亲密的朋友，但是这样的关系他已经开始觉得不够。

    那样的接触就很好啊。

    鸣人抬起头，微凉的风吹过他脖颈。

    这种恰到好处的凉意就像是艾尔的手指，和艾尔的额头。

    他想起那天医院里，艾尔笑着揽过他的后脑勺，两人额头相贴的奇妙感觉。

    “那样就很好。”鸣人怅然地叹了声。

    我们在一起时，手牵手的感觉就像是牵着另一个自己，亲密自然，毫无隔阂。

    “那样就很好。”

    他驻足片刻，转身回家，一路上万家烟火，热闹温馨。每一户人家琐碎的争吵声，在他看来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鸣人回到家门前，没有立即掏出钥匙开门。他稍微用力地把自己的额头撞门上。冰冷的感觉能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更有勇气去面对门后的无边孤独。

    鸣人拧开房门，走进房间，无意识地开口:“我回来了。”

    然后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这个房间里连回声都不会有，他难道还期待会有什么回应吗？

    “欢迎回来。”

    鸣人被冻结住。他抬起头，穿着淡紫无袖连衣裙的女孩撑着下巴坐在他家的椅子上，艾尔站起来敲敲桌上的日历啧啧摇头:“今天居然是10月10日呐，12岁生日快乐哦，小鸣人君。”

    “咚，咚，咚，咚……”睁大眼睛，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这样有力地跳动，熨帖的感觉从心里传到全身。

    明明很幸福又很快乐。

    他却在这快乐中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酸涩。

    若干年后鸣人终于懂这种酸涩是什么了。

    是情窦初开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