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突然就熄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鸣人惊讶道:“诶?”怎么,停电了么?可是窗外明明还有灯光。那是保险……?正要出门检查,一只温度冰凉在夏天却正宜人的手就抓住了他,鸣人一回头嘴就被堵上。
……这下傻子也该知道为什么灯会突然灭掉了。
艾尔的身体总是很冰啊。
从她的手到嘴唇都是凉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化。
但是和她冰冷的体温不一样,她看他的眼神永远是温软的、肯定的、仿佛沾了蜜一般甜。
这个人的出生本来是为了另一个人,但是命运却恰好把她送到自己身边。
也就是说连同这个吻在内,其实她的所有温柔和爱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属于别人的,只是被他截了胡。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的不曾遇见对方的那个未来,少年的心脏瞬间被一阵不安和惶恐裹住,他抱住对方的后脑勺强烈地回应回去。
艾尔困难地眨眨眼,这个吻因为他的回应越发火热滚烫,她有些发软。转念一想自己躲在外面待了两个月所下的功夫,少女倔强撑住,不甘落后地啃咬鸣人的嘴唇和舌尖。
异样的刺·激感使两人打了个冷颤,没忍住同时缩了缩身体,继而又一次默契地缠到一起。
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呀呀而鸣。
街道上嘈杂的声响渐渐远去,耳边全是对方压抑着的的粗重呼吸声。
适应了黑暗后,对方的脸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明亮的眼发出的辉光。
少年滚烫的手捧住她的脸,对视的时候艾尔很没出息地移开视线,在给自己鼓足勇气后再次转了过来。
鸣人直挺的鼻尖蹭蹭她的鼻梁,哑声道:“艾尔……你眼睛好亮啊。”
——真要说的话,你眼睛才亮呢。
——而且用这种声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点过分啊!
再次想想自己躲了两个月到底是为什么,艾尔红着眼睛又咬上对方的嘴唇。
百忙之中,她还不忘打个响指拉上窗帘。
两人光·着滚·到床·上后,鸣人终于对她“有备而来”的程度有了更深的理解。
——混蛋啊!
“艾尔你这人!”鸣人气急败坏却挣脱不能。
她明显是计划好的!
瞧瞧他手上把他和床柱铐一起的镣铐吧!
艾尔眨眨眼,先不作回答,低头啃了口他胸前,这才抬起头。她专注地望着他,灰蓝色大眼温柔明亮:“只是让你稍等而已。”
她凑过来吻了口少年的鼻尖:“可以吗?”
可以什么啊!
他想伸手捂脸捂眼睛都做不到,只能红着脸瞪着这个说了也不会听的家伙。
她有多固执?想想自己上次让她改个口花了多少力气就知道了。
“你·给·我·等·着。”鸣人低声吼道。
艾尔打了个冷颤:“你干嘛突然威胁我?信不信我还就不解开你了?”
听她这句货真价实的威胁后,鸣人眼圈发红,又不得不乖乖躺好。艾尔胆战心惊地观察了他一下后,差点给自己来一个电击。
——没出息,怕他干嘛?自己这两个月里下的各种苦功夫难道是喂狗的吗?
她继续埋头,手上不停。
她可是花了两个月时间去回忆艾瑞克的各种【哔——】经历。
反复推演反复琢磨,把所有艾瑞克觉得好的和印象深刻的【哔——】都在心里复习了一遍。这一番心血的成品就是此刻鸣人没忍住发出的颤声。
鸣人身体用力绷紧,弓起腰背,随即连连颤抖。
“艾……哈……尔!”
像是北方的春季,自上游解冻后奔腾而来的凌汛汹涌湍急,初融的江水裹挟着大块的河冰怒吼着一路前行,撞击河堤,溢出淹没平原。像是九月的南方,狂暴的台风无情又猛烈袭来,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着一路上的一切,澎湃的海潮仿佛是什么怪物不甘的尖叫。又像那劈开黑暗的斑斓霍闪,雷电乍然,连连如游于苍天愤怒挣扎扭动身躯的天龙。
他奋力,试图摆脱镣铐的禁锢,然后无可奈何地发现这个镣铐材质异常坚硬。这东西是她特地造出来的没跑了,意识到这点的鸣人又是无语又是加倍怨念。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正要再次开口和她说些什么,眼前又是一片炫目的电光闪烁。他骤然绷紧腰背,不自觉地猛然抬起下巴露出毫不设防的咽喉。
艾尔冰凉柔软的嘴唇终于离开了他胸前,转而含上他的喉结。
“……”上次他废了半天力气才成功让她暂时改口,这次她倒乖,可惜他的手不能活动,不然也许可以抱住她。
她喃喃道:“……”发出的声音撞在他喉处,一阵微妙的酥麻,鸣人眼睛越发明亮。视线下移,只能看到对方白色的头顶。
好不容易等她尽兴了终于停下手,少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为自己总算能活动了,结果他在看到她接下来的举动后越发气急。
她拿出了换以前一定会让他面红耳赤的小雨衣给他穿上后,搂着他的脖子就坐了上来。
“喂!”
艾尔从头到尾一手带节奏。这样很省力气没错,但是他要的是省力气吗?
他突然想起他问她“你这才知道回来”时对方的答复。
当时她说:“我这不是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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