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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心灵能力者读作情报间谍的毛曾仔细和她讲过宇智波带土的大概能力,只要别把自己暴露在带土眼前,揍他对万磁王来说并不难。虚化怕什么,用电去打;想转移进异空间逃跑?直接控制血液弄昏他意识,再接着虐。憋了满满一口怒气的厂长也在兢兢业业的痛揍着带土,躲避神威视野范围的同时,厂长一边打人一边开骂:“对产妇下手?下贱。”
“挑拨种族仇恨?你贤值不会只有2吧?”
二战的时候,万磁王曾经因自己身为德国人而饱受纳粹折磨;等纳粹德国倒台,他又因为变种人的身份而痛失爱女。提到种族问题就是踩到万磁王痛脚,艾尔和艾瑞克对此再敏感不过,联系宇智波带土身为血继限界,却能毫不犹豫对雾隐村血继限界者展开清洗,艾尔百思不得其解。对人类也好,对同为血继限界的人也好,这人没有丝毫温情了吗?毛说过,那位名叫野原琳的女性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可是……
眼神一凝,艾尔收回心绪,继续暴怒地动手:“标准的有行动力没脑子的蠢货。”
带土被她彻底打晕之前,听见她压抑着怒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自私和愚蠢是人类的原罪。你的行为玷污了她的名字,这样的你说爱她,真是对那位女性的羞辱啊。”
角都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四颗心脏已经被彻底废掉,佐助也解决了两名佩恩,用剑支着身体走过来。再不斩和鬼鲛依旧不分上下,见别人都打完了,再不斩有些尴尬,所幸鬼鲛似乎也和他一般想法。
于是两位忍刀七人众成员默契的继续磨着,一边磨一边继续嘲笑着对方。奄奄一息的角都在旁边听了听,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吐槽道:“你们两有脸没脸,干脆认平手得了。”
两人充耳不闻。
鸣人和佐助互相扶持,蹒跚着走到天道佩恩眼前,天道佩恩面无表情的扫了鸣人一眼:“你为什么没有杀掉角都。也没有彻底破坏……”天道佩恩的身体。
为什么?金发少年擦擦脸,一屁股坐下:“因为这是你好朋友的身体,而他是无辜的。”
“……”
“你说我不懂憎恨,不懂伤痛,我为什么不懂?”长门借着弥彦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鸣人,他脸上那种又像哭又想笑的表情不是作假,只有经历彻骨伤痛却还愿意拥抱明天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你们晓两次从我身边夺走重要的人,原谅你吗?不,原谅凶手是被害者的事,我们活着的人要做的就是用法律惩戒你们。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要留着你们,让你们被审判,得到应有的下场。”
“幼稚,这个世界需要伤痛。”长门缓缓开口。
鸣人反驳道:“不,这个世界更需要秩序。”
“师兄,你和我很像,我们两都是一根筋的蠢货。可是我知道,没有谁能靠独自一人的力量为世界带来长久的平定,大家的和平需要大家一起维护。如果一个人经历过的痛苦就该是他以自己的意志破坏世界的原因的话,有了力量的大家互相憎恨互相惩罚,和平是永远不会到来的。不要用你的目的为手段辩护,错了就是错了。”
长门长久的静默着,良久他又一次开口。这次不是对鸣人,而是对眼前这个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脑子不好。”
一天之内被说两次“蠢”,长门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在他还有身为boss的基本素养,任何时候都时刻记得保持喜怒不形于色。
骨瘦如柴的男子没开腔,沉默地用轮回眼瞪着眼前这个自己找上门来的人。穿着银白贴身软甲的少女坐在他面前,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一旦身旁的宇智波带土有苏醒的迹象,她就伸手用力一拍,直到把他拍晕为止。
这么说不太好……但是长门真的觉得她这是在泄愤。
“想要一次就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的武器?可以啊,不用尾兽,靠着人类和科学就能把这种东西造出来。”记仇的任性厂长把力道控制得很好,以刚刚好能把对方拍昏却又不会让对方晕得太死为标准,锲而不舍的对宇智波带土施加暴力。和她同行的灰发少年看了一会儿,不忍直视的把头移开。
长门和小南不知所措的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小南主动问道:“你不是来劝说我们的?”
“不是。”艾尔站起身,单手提着昏睡的宇智波带土,“那是鸣人的工作,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少女深深的凝视着虚弱不堪的长门,触及旁边小南低垂的眉眼,厂长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语放软:“我见识过神明,那是真正宽厚仁慈的存在。神会在背负罪业的同时,引导大家去追求幸福……我不信仰他们,但是我发自内心的敬佩着那些会发光发热的生命,所以请你不要僭称*神*的*名义行犯罪之事。”
像艾瑞克一样,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做个罪犯不好吗……小厂长惋惜不已。
僭称?长门沉默不语。
“晓两次从你身边夺走重要的人了对吗?”天道佩恩轻声道。
鸣人沉默一会儿,轻轻点头。
“现在,只有一次了。”天道佩恩闭上眼,“我会在监牢里看着,看这个世界会走向何方。如果纷乱依旧存在,佩恩会一次次从废墟上诞生。”
什么叫现在只有一次了?鸣人心里一动,正想问清楚,长门已经停止继续对天道佩恩输送查克拉。弥彦静静地躺在众人的眼前,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咻!”一把长剑裹挟着电流,从远处飞来,以三倍音速的速度击中半空中的地爆天星核心。数秒后,碎石轰隆隆落下,被困的忍者纷纷逃出。佐助微笑着快步上前迎接自己的父兄和族人,再不斩接住跳下的白,得以脱身的宇智波止水唉声叹气的捂着脸和鼬抱怨自己落败太早;纲手和自来也搀扶着走过来,在他们身后,鳏夫多年的三代火影从衣服里掏出烟杆默默吸着……
鸣人顾不上看这些。
少年的视线落在从山上下来的一个人影身上,那人毫不客气地把手上提溜的宇智波带土扔在地上,她身后的灰发少年又一次不忍直视的转开头。少女微笑着穿过狼藉的战场,慢慢走过来。
“我有好几件事要和你道歉。”她说。
“回来就好啦。”压抑住不断变化的心潮,鸣人笑着说。
“不不不,”艾尔摇摇头,“我必须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守信,我打开通道了。”
“我……”
她径直打断他,继续自顾自的说:“这次分开这么久,事先我也没有好好和你道别,抱歉。”
鸣人想说“你说什么呢”,他也是那个没有恪守承诺的人;而且都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次战场才会在涡潮村附近……别离这么长时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而呆板的,有很多方式比言语更能表达心声。而少年恰巧知道一个。愣了愣,鸣人选择了他们小时候和好的方式。他摊开双臂,银发的少女含着笑,上前抱住他。
艾尔把头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味道。鸣人暗想打了架后的汗味有什么好闻的,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保持不动,任她嗅着。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谁都不要道歉,因为我们俩都是不守信用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