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准备跑去炼药房,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大孩子站在外面。
“你就是殷宁?”
来人正是刚才和二师兄谈话的齐胜,他端详着殷宁的体形,轻蔑地笑了笑,“我听说你平时在门派里很嚣张啊。”
“让开!”殷宁可没空跟他废话,伸手推了推,齐胜不耐地皱了皱眉,反把他弹到地上,“我是本宗的弟子齐胜,入门比你早,算是你的师兄,今天特地来教育教育你。”
“你算老几?”殷宁催动着自己腕上的碧色手环,几株茂盛的藤蔓立刻朝着齐胜那边缠了过去。
“哦?木灵根吗?”齐胜挑了挑眉,指尖冒出了一个紫色的小光球,如同切菜一样劈断了粗大的树枝。
靠,压根不是一个境界啊……
殷宁惊愕了一下,转身想跑,齐胜绕了绕自己的手指,他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在拼命挤压自己的身体,让他被迫往回退。
不行,要被抓住了……
情急之下,殷宁弹出了一道水柱,齐胜眯了眯眼,“水木双灵根?两种都能运用自如,看来我刚才小看你了。”
殷宁只觉得眼前紫光一闪,那道水柱就被原封不动地弹了回来,淋了他一身。
“哈哈,落汤鸡。”齐胜终于露出了一点属于孩子的面目,幼稚地嘲笑出声,他快步走到殷宁身边,这小子刚才的头发乱糟糟的,发带都没绑,半张脸和眼睛都遮住了,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他看得很不顺眼……
慢着,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这么……
殷宁的头发全部被浇湿了,露出了被浸得水润透白的脸蛋,鼻子很可爱地皱了皱,秀气的唇形微微轻启,浓长的睫毛上沾着露珠,每眨一下都让人心颤。
齐胜有生之年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同龄人,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喜欢吃的糯米雪花糕,甜甜的,软软的,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跑了出去。
好冷啊。
殷宁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自己还要给小仓鼠拿药,立刻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往炼药房走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齐胜是吧,哥记住你了。
“哈啾——!”
下午听长老解说经书典籍的时候,殷宁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着。
“殷师侄,你可是身体不适?”长老关切地问他,炼气期的身体虽然比常人强健许多,但也并非百病不侵。
“我没事。”殷宁可是班上的模范生,怎么可能提前退堂呢,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您接着讲吧,我听着呢。”
在这个大家都只注重实践而不重视理论的年代,能够遇到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是多么不容易,长老立刻被他坚忍不拔的好学精神感动了,特意把语速放慢了点,“我们接下来就来讲讲天香豆的四种写法……”
好晕。
殷宁趴在桌上认真做着笔记,好不容易熬到课时结束,他摇头晃脑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脑袋一黑栽倒在床上。
……
“宁儿,宁儿……”
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楚天越的声音,殷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爹……”
“宁宁你怎么又病了?烧得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