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我多少工夫。”
谢芳菲看他小心翼翼的拿下琴套子,琴身通体古雅,一看就知道是古董遗物,琴弦的尾部果然有火烧过的痕迹。谢芳菲笑:“其实我实在看不出这把天下闻名的古琴到底好在哪里”话还没有说完,异变突起。
桌上的古琴还来不及看清楚,转眼间已经落到来人的手中。谢芳菲骇然看着像是突然从地狱里升出来的幽灵,大惊说:“秋开雨!”
谢脁已经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冷声说:“把琴放下,我可以保你安全无虞的离开。”
秋开雨看都没看他,反手封住谢脁身上的穴道,笑眯眯的说:“谢公子,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歇一会儿吧。”转头对谢芳菲笑说:“芳菲姑娘,别来无恙乎?”
谢芳菲恨恨的说:“如果不算上秋宫主的话,自然不会差!”
秋开雨依旧笑嘻嘻的说:“那秋某可就对不住了。”又转头对谢脁说:“谢公子,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我们一趟了。”
一手挟持谢脁,一手押着谢芳菲施施然的出了谢府。谢芳菲沉声说:“秋宫主,你要的人是我。现在可以将谢公子给放了吧?”
“芳菲姑娘,你对这姓谢的公子哥儿不错啊,有情有义。”说完用力将谢脁往前用力一送,谢脁猛的跌在侍卫身上,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谢芳菲回头瞪着秋开雨问:“秋宫主,你到底对谢公子作了什么手脚?”
“你放心,他还死不了”只不过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而已,秋开雨在心里补充。
谢芳菲强自按奈下怒气,说:“秋宫主,这似乎不是你的作风。谢公子于你没有半点利益上的冲突,况且得罪整个谢家并不是明智之举。”
秋开雨忽然死命瞪着谢芳菲,不再说话。谢芳菲顿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惹的这个魔头魔性大,当下也聪明的不再说话。秋开雨挟着谢芳菲一路腾云驾雾般逢屋过屋,谢芳菲心里竟然不觉得半点害怕。看来已经习惯了秋开雨的挟持。
又是上次的空山绝顶。谢芳菲苦笑:“果然是旧地重来。”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主动的倒了茶,喝了一口,说:“秋兄,不知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跟上我们了?是回谢府的路上?”
秋开雨冷笑:“不是秋宫主了么?”
谢芳菲愣了一下,说:“那还不都是一样吗?”
秋开雨停了一下,终于说:“不是,从‘雨后阁’开始,我就一直在附近。”
谢芳菲拿茶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很明显,秋开雨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萧衍。只不过见萧衍护卫加强,难以得手,所以转而对自己下手。果然今天是不宜出行啊,这分明是自己死乞白赖招来的飞天横祸。
谢芳菲想了想仍是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不从我出‘雨后阁’那一刻就动手呢,那时侯护卫防守最为薄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秋开雨冷声说:“那就得不到这把绝世古琴,也看不到谢家少爷对芳菲姑娘的一片深情了。连这种稀世珍品也舍得拿出来!”
谢芳菲奇怪的看着今天的秋开雨,他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没有耐性,因为刺杀萧衍没有成功的缘故?
果然秋开雨冷声说:“萧衍这小贼,居然请了天乙老道的徒弟来护驾。”
谢芳菲忽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容情就连萧衍来妓院也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原来是随身护卫来着。只是不知道萧衍和这天乙道长到底什么交情,居然可以请的动这武林里的泰山北斗来插手此事。看来一切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谢芳菲小心翼翼的说:“秋兄,这把古琴想必你也看不上眼。我看,你能不能还是将它送回谢府?至于太月令,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
秋开雨笑了起来:“芳菲,你说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想方设法的偷了出来,还有乖乖送回去的道理。”
谢芳菲反唇相讥:“想方设法?你跟着我回谢府只怕为的不是这个吧?你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你跟在后面,只怕是想从我身上查出萧大人的事情吧?”
秋开雨也坐了下来,问:“是萧衍让你进谢府的?他想让你做什么?”
谢芳菲没有理会他,兀自不语。
秋开雨忽然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在和我赌气吗?”
谢芳菲看他一眼,说:“折腾了这么半天,我肚子饿了。要问话也要让人先吃饱再说。”
秋开雨走开,不一会儿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过来说:“幸好还有一些干粮剩下,你先将就着吧。”
谢芳菲咬了一口,皱眉说:“算了吧,省得我还没有咬它,牙就先没了。”放下手里的干粮,说:“你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好了我还要睡觉。”
秋开雨很有兴趣的看着她,问:“当日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你不看到了吗?”谢芳菲一脸不耐烦的说。
“你很聪明。你是不是一直都躲在那间屋子里?”
谢芳菲想起当日的情景就想笑,忍住笑意说:“我就躲在茅房后面鸡舍旁边倒扣的鸡笼里,不敢动一下。”
秋开雨想了想,说:“我确实猜不到你会和鸡待在一块。”想象谢芳菲满头满脸鸡毛的样子,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我等你们走了也不敢爬出来,居然就那么趴着小睡了一会儿,也不敢回萧府。正好谢府招丫鬟,我就进去伺候谢脁了。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吧。没有其他的事,我要睡了。”
秋开雨心说怪不得自己后来再回来察看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出来,以为你早就溜走了,原来是误打误撞的交了好运。
秋开雨说:“你仔细回答,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为什么萧衍在‘雨后阁’里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这也罢了,为什么对你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吃惊的表情?”
谢芳菲心中暗自惊讶他观察的细致入微,那么他当时极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伺机而动,只不过容情一直寸步不离,没有机会下手罢了。口里说:“萧大人和秋宫主不都是一类人吗?你会不清楚?”
“哦?我倒想知道我秋开雨在你眼中是哪一类人?”
“萧大人之所以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是因为和秋兄一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长江塌于后而气不喘。”谢芳菲没好气的说。
秋开雨笑:“果然是伶牙俐齿的丫鬟。”
谢芳菲问他:“你留着这把‘焦尾‘有什么用?”
秋开雨看着她说:“没有什么用,你不是很喜欢?”
谢芳菲安抚下胸中的怒气,走出去。“你这半夜里的要到哪里去?”秋开雨在后头连忙问。
谢芳菲头也不回的说:“我一个人出去走走还不行吗?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要跑也没有地方跑呀。”
秋开雨等了许久还没有见谢芳菲进来,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先前还听见有走动的脚步声,后来就悄无声息了。想到一种可能性,立即走出去。难得常年烟雾迷朦的山顶有月光微微的照进来,转过屋子就看见谢芳菲蜷缩着身子靠着大石睡着了。心中的大石才安心的放了下来。悄悄抱起她,忍不住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看了一眼,心中还有些后怕。暗自笑自己白担心了,谢芳菲怎么可能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走进来将她放在铺好干草的地上,自己则在一边打坐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