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所记载着:余年过古稀之年,缘巧际遇得雷火石稀世之异宝,尝以内力催发若磐石而未行效,复蛮力破之如金铁顽固无所形转。窃以为兵刃而为,无伤敌只能;应暗器而发,亦不称心适手。乃断之,高人戒后人贪婪之心愈盛,谶后世敬畏之意不足。
倏忽一日,适其手而出,掌中见有灰末,试盥洗之,不得其法。适逢罕见大敌围攻,竟捷而败之。方悟雷火石其用竟在此中,唯有其内里所藏石末,及触肌理,无尽妙用已渐利其身。
吾辈七十古来稀,得雷火石延寿耄耋双至,当世便有敌手亦朽老西去。故人不在,长生亦是无趣。埋此异宝在此,同老友重逢来世亦岂不快哉。兹刻此碑文告后世有缘之人,得雷火石当造福众生,正道修身,切记切记。
看完全文,狄秋心头震惊之感却久久挥散不去。古稀之年与那耄耋双至,中间整整差了九十年。这雷火石的奇妙之处,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若非这位老前辈的敌手与好友都已经入了黄土,他在这人世了无生趣,恐怕借这雷火石,说不定能永生永世地活下去。怪不得江湖上的人对着雷火石趋之若鹜,单是这一点,这雷火石就绝对当得起稀世珍宝之名。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解得开这信上的内容呢?
看到最后那“兹此碑文告后世有缘之人……”云云,这信上内容定是在一处碑上拓印后誊抄下来,也不知除了这凌绝顶拥有外,还有多少份落在别人手里。
狄秋忽地想到那身怀书信的二人,还带着从石室中搜刮来的财宝中最为珍贵的唐功的画作,该算得上凌绝顶一伙的心腹才是,否则也不会将这些重要事务交给他们。
而那张痞子被逼走之际,却也不见凌绝顶叫他留下些什么。凌绝顶这样心思缜密之人绝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定是自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那张痞子,从未将这等重要的书信由他带在身上。想不到张痞子忠心耿耿,重情重义,到头来却还不如手底下几人受那凌绝顶倚重,实在令人觉得不值。
可现在狄秋回想之前在那石室之中,除见得无数巨大的财宝,就只有那口装着几个金元宝的箱子有些异样,自己何曾见过什么雷火石了?听着碑文的主人所述,这雷火石该是一个一手足以掌握的石头,虽然没有描绘外貌,但总也不会稀奇到哪里去。若真是外形古怪,那自己在那石室之中,更应该一眼就认了出来。
莫非……莫非是那放着金元宝的箱中扬起的尘土?狄秋心念电转,想到当时怀疑那口箱中不该只有那几个金元宝,在箱子中找寻机关和暗格,却不慎扬起了尘土,惹得自己咳嗽。难道那灰尘之中便有碑文中所说的,雷火石上落出的石末,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吸入了体内!
直到这时,狄秋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明明没有多少内力,却能受王洛生与钱金虎一掌而毫发无损。自己身上那衔尾钉的伤口,也能愈合得如此之快。总总迹象表明这雷火石已经在悄然之中,将他的身体状况进行了实质化的改变。
那张震我岂不是不用怕了?狄秋看向一旁熟睡的张震心中狂喜,明天便不用再帮他去建那茅厕,自己总算可以逃出生天,回家中见到父母了。想到此处,狄秋顺手将那信件丢入篝火烧毁,心中暗暗规划,翌日定要想个法子将其蒙骗过去,这样才能全身而退。
次日一早,那张震果不其然仍喊了狄秋与他再去修建那茅厕。但狄秋既有了依凭,自然不会像之前那般予取予求。只是伸了个懒腰道:“我离家日久,家中父母也挂念了,我虽感念你替我取出了这伤口中的衔尾钉,但昨日帮你一天的忙也算还了恩情,今日我便要回家去了。”
张震还道他睡昏了头,便道:“昨日你还说自己武功不如我,便没有起逃跑的念头,今儿个怎么说起这样的浑话来?你道我是好讲道理的,与我这样说,我便轻松放你回家吗?”
狄秋道:“谁央你放我了,我只是自己要走,这边出于礼貌支会你一声罢了。”
“他奶奶的,你真当我好说话是吗?”张震被狄秋这话惹恼了,口中骂道,“我本待修好这茅厕便放你回去,你要再说这些废言,信不信教你这辈子都离不了这山林!”
狄秋倒是不怕,口中又道:“我夸你武功比我高只是谦辞,若我真的要走,你却是拦不住我的。”
“哦?我瞧当日在王洛生面前,你倒是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地一个晚上便在梦里习得什么绝世武功了,口气竟这般的大。”张震气急反笑,他可不信这狄秋真有什么功夫。
狄秋听了张震的讥讽也不气恼,道:“你若不信,便来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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