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守义看着眼前的草席中裹着的尸体,吓得在地上赶紧爬远了两步。他虽然做着死人的营生,但却从没有一人是因他而死的。孙言重问他这人的死因,难不成这是要怪罪于自己吗?
见席守义不说话,孙言重扯出她的峨眉刺,抵住席守义的喉咙道:“你说是不说!”
孙言重这般声色俱厉,吓得众人够呛,席守义甚至都已经发起抖来。一旁的廖亚先只好连忙上去劝阻道:“孙先生稍安勿躁,这人压根就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是杀害令徒的凶手呢?”
“这半个月来我们都相安无事,怎的他一出现,就死了两人,你说不是他会是谁?”孙言重反问道。
“死……死了两人?”席守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想到昨夜那个门外之人与自己说的话,难不成那人所说的大礼就是这个?
孙言重闻言,手中的峨眉刺往下压了半寸,恶狠狠地道:“你当死了两人还不够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席守义连忙否认。心中却道:还当这大礼是什么战书,却不料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这要是按昨晚门外的那人所说,将这二人的性命都归咎于狄秋的话,这未免……席守义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管杀害我徒弟的是你也好,是你的同伙也好,你最好在我动怒之前交代出来,否则休怪我辣手!”孙言重手中的峨眉刺已经进了席守义的肌肤,刺出了血来,只要她稍一用力,席守义即刻就要魂归西天。
“孙先生别逼他了,他是来求援的,怎么会对我们不利呢?”言北辰道。
言北辰不说这则已,这一说却让孙言重更加疑心起来。冲席守义道:“我看你以求援为借口,好让我们放下戒心,便你在这里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吧!”
“没有的事,我当真是来求援的,昨夜我一直待在房里,根本出不去,她真不是我杀的。”席守义辩称道。
“哼。”孙言重眼中寒光一闪,“真也好,假也罢,我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给我徒儿陪葬!你那一家老小,一个都别想留全尸了!”
方才席守义心中多少有些动摇,若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让狄秋背负戕害这两条人命的罪名,是一项不义之举。但一听眼前这女人心肠如此狠辣,不仅要杀自己,连他的家人也不愿放过,顿时乱了神智。
“求你不要动我家人,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席守义连连求饶。
众人一听无不震惊,还当孙言重只是怒极失常,想要杀人泄愤罢了。却不料这个毫无武功在身的男人,却真与这两桩命案有关。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怕死想编些谎言来骗我。”孙言重不放心地又威胁道,“我定教你死得很难看!”言罢,一把峨眉刺砸向身边的茶几,顿时茶几被击得粉碎。
席守义打了一个激灵,迟疑了一分,总算是鼓起勇气道:“这两人都……都是狄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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