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大师惦念这那封信,可是嘴上已经无力再说话,只能任由云眠霞背着朝山上的浮云寺赶去。
云眠霞脚下不停,连蹦带跃,全力飞奔。只怕稍慢一步,了生大师就会有性命之忧。
总算到得山顶之上,云眠霞振声疾呼:“来人啊,有没有人?”
大殿之中,茶花正用过晚饭,在做晚课,忽听见有人在寺外大喊,不禁奇怪,天色都已经晚了,哪里来的人呢?于是,只好忙迎接了出去。
云眠霞性子急,喊了一声见没人答应,急忙提足就往大殿里走去。而此时茶花从殿内迎出,正好迎面碰上了云眠霞。
“女施主你……”茶花话还未问完,忽见云眠霞身后背着一人,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师父了生大师,不由地惊叫道,“师父!”
云眠霞急急道:“快找地方让我放大师下来,他受了重伤。”
“好,快随我来。”茶花忙引着云眠霞朝后殿而去。
浮云寺本就简陋破旧,便是蒲团也无几个,平日茶花与了生大师做功课都是坐在矮凳之上。虽带云眠霞到了后殿,却也无处好安置,只好拿了几张矮凳凑在一块儿,了做可以躺下的地方。
“师父,师父!”茶花不住地呼唤着了生大师,可了生大师已经气息奄奄无力回应。
云眠霞忙拉住茶花,口中道:“寺内可有疗伤的丹药,若是有便赶紧取了给大师服下吧。”
茶花关心则乱,这才想起师父身上倒是有带着些疗伤的药物,便赶紧在了生大师的怀中搜寻了一阵,直到找到了一个小瓷瓶,忙取出一颗喂入师父的口中。
了生大师呼吸一长三短,嘴唇煞白,口内无津,丹药到了口中却如何都咽不下去。
茶花急了,忙扶起师父坐起,不住地抚着他的背部,希望能让丹药顺下肚去。
了生大师虽然伤重,但神志还算清楚,知道口中有药,嚅嗫着嘴唇,努力吞咽着,却因实在使不上力气,怎么也服不下去。
“快……快去倒杯水来。”云眠霞见状急忙催促道。
茶花闻不赶忙倒了一杯水,要喂了师父喝下。可这水一入得口中,了生大师就不住地咳嗽起来。一咳两咳,不仅丹药没有服下肚去,反而被咳了出来。衣襟、胡须全都沾满了水,身子也软了下去。
茶花惊得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起来,手中的茶碗竟端不住,哗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眼泪跟着夺眶而出,跪倒在了生大师身前大哭起来。
云眠霞急得直跺脚,满跑去又注了一杯水,把那颗丹药放在水中化开。接着抓住了生大师的下颚向上抬起,慢慢地往他嘴里灌去。
了生大师初时仍是咳嗽,咳出不少药汁来,但多少也咽下了一些。云眠霞见状,忙冲茶花道:“大师这番吐多咽少,至多只能喝下去半碗,你赶紧再去注一碗水来化一颗丹药来。”
茶花听言,急忙振作起精神,依照云眠霞的意思又去倒了一碗水来。
两人折腾了半天,总算将两碗药汁都灌入了生大师的腹内。却见身旁已经是狼藉一片,三人手上、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药汁。
了生大师饮下药后,总算唇上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云眠霞把起脉一察,面露难色道:“大师性命算是暂时无虞了,但这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状况却说不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师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茶花听云眠霞这么说,刚放下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
云眠霞脸上一红不知该如何说起,若不是自己硬要缠着了生大师比试武功,说不定他也就不会遭那人暗算了。
“大师他……他遭了人的偷袭。”云眠霞支支吾吾地道。
茶花有些错愕,口中忙问:“是谁?是那戚成海吗?”
“戚成海?”云眠霞尚不知雷行云真名,是以不知茶花说的这人是谁。
茶花只好道:“就是那雷行云,他的真名叫戚成海,是夺命蝎戚长发的私生子。”
云眠霞默默无言对答不上,当时自己与了生大师斗到酣处,没有分神关注其他。只是见了生大师忽然吐血,自己还来不及惊讶,就见忽然一道黑影掠过,从了生大师身上取走了什么东西,又急忙蹿入树林中去了。
茶花见云眠霞不回答便急了,又道:“你倒是说话呀,师父他受伤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问到此处,云眠霞才忽然想起,了生大师确实对自己说过他去送信的。便道:“了生大师说他有一封信被那偷袭的人抢去了。”
“信?”茶花脑海中如吃了一个霹雳,“师父他当真这样说?”
云眠霞不知这信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解茶花为何如此震惊,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茶花见云眠霞确认,口中喃喃道:“难道是他?”接着,忽然站起身来,撇下了生大师就要朝禅房跑去。
可还没跑两步,却见狄秋正从禅房的方向朝这走来。见到茶花行色匆匆,脸上还挂着泪痕,狄秋有些奇怪道:“茶花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你!”茶花指着狄秋的脸质问道。
狄秋不明所以,摊了摊手道:“茶花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我了。”
“狄秋!你怎么在这里?”云眠霞时隔数月又重新见到狄秋不禁有些讶异,尤其是见到他竟然也在这浮云寺之中。
狄秋越过茶花看到云眠霞,心跳几乎漏了一拍,口中道:“云女侠,你怎么会在这里?”
茶花被这一问一答,弄得分了神,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见两人是认识的,急忙拦下狄秋前进的脚步又问道:“你说,是不是你伤了我师父?”
“了生大师受伤了?”狄秋惊道。他自认以了生大师的武功,伤他绝非易事,更何况了生大师乃出家之人又无仇敌,纵然是戚成海那样的人也都要对其敬畏三分,怎么会受伤呢?
茶花怒道:“你还要装蒜,知道那封信的人除了你我还有师父,就只有……”
话说到此处,茶花忽然止住,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道:“难道是他?”
狄秋压根没有听明白茶花在说些什么,他心挂了生大师安危,急忙错开茶花奔到了生大师的面前。只见了生大师闭目而卧,脸色惨然,呼吸之中隐隐透出虚弱之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狄秋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云眠霞见瞒不住,只好将实情道来:“我在路上遇见大师,便想与他比试武功,我们本说好以三百招为限,可斗至二百余招还不分胜负。正当我与大师胶着之际,忽然大师遭人暗算背后中了一掌……”
“那出手的人是谁,你可见到了?”狄秋问。
云眠霞摇了摇头:“当时大师挡在我的身前,自是我没见到出手之人。不过那人速度很快,不仅重伤了大师,还从大师的怀中抢走了一封信,接着就蹿入树林逃远了。看样子,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为了大师怀里的那封信才果断出的手。”
“是了,若不是如此,以了生大师的武功,绝不会受这样重的伤。”狄秋咬牙道。
茶花听完云眠霞的话,走到跟前道:“为什么方才你不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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