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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皓宇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被她盯得越发不自在,站着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了,微红着脸别开视线,不敢再看着她。
凌云芳抿嘴笑,拉过祁耀荣被打到的那只手臂,高高的挽起他的袖子,挽到胳膊上,看到被祁卫霖打到的地方她就笑不出来了,摸着他肿起来的伤痕,眼差点红了,忙让人去拿药,又心疼地问:“荣荣,疼不疼?”说着狠狠瞪了祁卫霖一眼,“你打得那么用力做啥,想打死他啊?”
“就你护他!”祁卫霖看了祁耀荣的胳膊一眼,不太有底气地哼了一声。
凌云芳拿过药膏边涂边抹,跟着冷哼道:“儿子是你的,就你不心疼,铁石心肠。”
祁耀荣看着他爹和小娘吵嘴笑出了声,安慰凌云芳道:“小娘,没关系的,不是很疼。看到你和我爹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凌云芳嗔怪地看了一眼,祁卫霖见儿子拿自己和娇妻打趣,老脸一红,怒道:“我们有啥让你不放心的,你这个不消停的孽子才让我们操碎了心吧,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敢笑?”
祁耀荣继续笑:“我又没做什么给你丢脸的事,怎么会没脸回来?”
祁卫霖被他的话刺得一噎,转头看向罗皓宇,表情变换个不停,也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用何种脸面对着这个尊贵的亲王才好。
罗皓宇也很尴尬,他轻轻咳了下,道:“祁大人,我和耀荣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的,我们并没想过要瞒着您,还希望您能原谅。”
“王爷,我没怪过你,”祁卫霖忙回道,又有些吱唔,“只是没想到你会看上这个孽子,他、他实在是……配不上你。”
罗皓宇红着脸道:“他,很好。”
祁卫霖溜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凌云芳见他们又开始站着大眼瞪小眼,忙说道:“老爷,我们该用膳了,这都戌时了,既然王爷和荣荣一起回家来了,有话我们还怕没时间说么,民以食为天,先吃饭再说吧。”
祁卫霖点头,忙让人去摆膳,又责问祁耀荣:“你何时耽搁到此时,让我们好等?”
祁耀荣看了罗皓宇一眼,被剐了一眼刀,讪笑道:“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没注意就晚了些,这不回来了么。”
凌云芳好笑地点了点他的头,道:“你还好意思说,早上我就让墨砚回王府,叫他跟你说要早点回来吃饭,你还让我们等到天黑,瞧,现在吃饭都要掌灯了。”
祁耀荣心虚地笑,也不敢接话。墨砚在旁腹诽:“少爷明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这两天他才不忙呢,中午还拉着王爷做那事,他经过他们寝室的时候还听见里面的声音了,少爷说的话那个露骨,真是羞死人了。”
墨砚越想脸越红,好像做那种事被知道了的不是祁耀荣和罗皓宇,而是他一样,恨不得把地砖挖开整个人钻进去算了。
因为两人的事还没公开,祁卫霖也不敢让家里其他人一起吃饭,凌云芳更不想在餐桌上跟祁耀通兄妹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除了接受他们的请安,她一般是不跟他们呆在一块的,今晚当然更没让他们过来破坏气氛的打算。
四人也没多说什么话,一起吃了顿气氛还算融洽的晚饭。饭后,祁卫霖盯着祁耀荣和罗皓宇两人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对他们说:“你们早点休息吧。”
凌云芳促狭地对罗皓宇道:“王爷,荣荣的房间每天都有在打扫,我们就不替您安排其他的房间了。”
罗皓宇微红着脸点头,道:“不用。”
祁卫霖万般感慨,心道要不是王爷在跟前,他还真想抽祁耀荣一顿,他从没想过儿子养大了会变成别人家的,这小子就这么干脆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他想反对都要掂量着,别说皇帝不想让他管,就是对着罗皓宇,他也不敢说不让儿子跟他一起啊。
瞧祁耀荣没心没肺的样子,祁卫霖气得肝都在疼。
祁耀荣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他老爹心里的痛苦与纠结,笑嘻嘻地接过有关罗皓宇的住宿话题,道:“准备什么房间啊,皓宇当然是跟我一张床,你们还想拆开我们不成?”
“你……”祁卫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