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不像话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祁耀荣对这个弟弟实在有些无语,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
“他缺乏经验,当职后在任上出了不少差错,去年就被外放了。哼,自己的亲爹不靠,偏去靠一个立场跟你爹相左的三品官员,知道实情的人都说他脑子有病,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爹和我怎么虐待他了呢,混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官,比你那几个被他瞧不起的朋友差远了呢。”
“你是说元桂他们?”
“可不是,李仟元就不说了,你不在的时候他算是荣记的一把手,这些年荣记发展迅猛,他也赚了个钵盆满满,在外强中干的御史府里早就不用看别人脸色,现在他在家里说话倒比他那些儿嫡兄妹有分量了,旁支外族的个个跑去巴结他;元桂和郑家小子两人如今在竞技馆里也都升到从四品了,结识了大帮的权贵,他们一直在竞技馆里死命帮你推销荣记的文体用品呢,只是那里升到天也才三品,他们家里这两年一直想让他们出来另谋差事,前途一点也不差。要我说,你这几个朋友交得值……”
那是,在刚来到这个世界面对众多阿谀谄媚,大部分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低得可怜,也就只有那几个傻子对自己盲目信任了,好感度高得让他担忧系统抽了,好在相处几回后他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是真的没任何提防之心,完全以命相交了。知道朋友们都过得很好,祁耀荣很是高兴,他抿了口茶道:“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了,这些我自己再跟他们唠唠,还是说我们家吧。后来呢,让耀通那么一闹,相府没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么,怎么还让美如嫁过去了?”
凌云芳摇头道:“耀通的事你爹和我遮得比较严,还好他还要点面子,也就在家里闹得比较凶,没在外头囔得人尽皆知,不然相府还真就跟我们结怨了。虽然有点风声,但大家都只是捕风捉影的,再说,你爹的为人宰相自然是知道的,两人都是一品大员同朝为官交情本就不错,并没有跟你爹说起过这事,想必人家连提他都不屑。而且,前些年我经常带美如出门,美如这丫头争气,跟相府千金非常投缘,每次一见面都聊得非常忘我,每一回分别时都依依不舍,想必没少在她娘面前说美如的好话,天知道想让才貌双全的相府千金说谁一句好话多难得啊,更何况是时常提起,美如她婆婆便对她有了好感,观察过几回后见她确实不错,四年前便给她二子定下了这门亲事,第二年年底就娶回家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祁耀荣点点头,遗憾道,“可惜作为哥哥,当年我没能看着她出嫁,也不能给她多添点妆。”
凌云芳笑道:“你离开前留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翡翠珠宝价值都有十万之多了,还有其他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这世上还有几个哥哥能像你一样?这些年她没少在我面前说你的好,给她的那些就算家里没再给她一分嫁妆也已是十分体面,更何况你爹也不会亏待她,给她的嫁妆虽比不上其他大户人家嫡女,但与庶女相比也算丰厚了,我私底下也给她添置了一些,加上他们家的聘礼,当年美如出嫁时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了,风光得很。”
“可惜,我终究未能看到。”祁耀荣叹道,转而又关心起其他人来,问:“美月呢?”
说到美月,凌云芳更是只能苦笑,冷哼道:“那丫头啊,知道王爷不是她能攀上的后,还是不肯认清现实,整天想着怎么攀个高枝呢,我说了好几条适合她的亲事,她偏说我是心肠恶毒的后母,故意苛待她,指望着她嫁不好看她笑话呢,言语污秽不说,竟还咒我去死!打那以后,我如何再管她?便懒得理了,由她自生自灭去了。没多久她自己就知道得罪我没好下场了,又来求我,可我哪里有那么好心总是任她予索予求呢,自然不再管她了,就算她说到你爹跟前,我也没再理她,干脆让你爹料理她的亲事了。谁知你爹还没帮她看出一条合适的亲事来,得知美如被相府看中,她又闹开了,想让美如另觅良缘,说什么她不受人待见,嫁去相府就算了,美如得我疼爱,尽可以嫁个王侯公子什么的。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凌云芳气得直咬牙,祁耀荣也满头黑线,心道敢情这祁美月生来就是为了抢兄姐男人的?这是自甘下贱吧!果然,人至贱则无敌,这种事也只有她能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