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此时已收了剑,正拿衣摆擦着上头血迹,抬头看见宣帝与凤玄共乘一骑,眼角不由微微抽搐,大步踏上前来谢罪:“陛下受惊了,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天色尚暗,谢仁并未看出宣帝脸上情欲痕迹,行了礼便自起身,关切地问道:“想不到藏云太子竟敢混入京师,劫掳吾皇,陛下可曾受伤?”
宣帝摇了摇头,尽力平稳住声音答道:“阿仁救驾之功,朕当好生赏赐,待会儿随朕一同回京吧。”
谢仁胸中有许多念头翻涌,眸中光芒闪动,冶艳的面容在昏暗夜色中依旧熠熠生辉。然而他最终还是平静下来,拱手答道:“救驾是臣的本份,不求陛下多赐。既然皇上已救回来了,也可证明谢某与贼人并无勾结,凤大人可以回去交差,谢仁也要回本郡了!”
后一句话却是对凤玄说的,只答了这一句话,他就从门外随意牵了匹马,翻身上去,最后深深看了宣帝一眼,打马疾奔而去。
宣帝并未开口拦他,只默默目送他离开。待他消失在视线之中,宣帝方才刻意挺直的脊背也立刻垮了下来,倚在凤玄身上闭目急喘了一阵,才低声说道:“回去吧。”
凤玄哽咽地应了一声,先遣人回京报信,留了十余人在此收拾善后,就带着剩下的御林军护送宣帝回京,一路上将他与谢仁来此的来龙去脉告知宣帝:
“陛下失踪后不久,谢太守便拿了圣旨要离开王府。王总管在门外久候陛下不至,见他出来,便问他陛下何时出来。两人对质之下,才发现陛下失踪,王总管就带太守回宫,召公卿入朝商议对策。后来张京兆在临川王府院外发现了些带着泥土的足迹,细察之下才确认贼子是在院内劫走了陛下。
“何丞相便做主闭了城门,着人在京内搜寻。因张大人回去封城时,陛下已失踪了一阵子,淳于大人就力主出京搜索,调了几路禁军各出城门,向京周四方搜寻。此时谢太守又抬出圣旨,要即刻离京,淳于大人担心陛下失踪之事与他也有关,便私下命臣缀着他。出城之后,谢太守倒是先发现了臣,问臣打算往哪方追踪……”
宣帝疲倦地笑了笑:“必是凤卿猜到绑架朕之人是西戎人……”
凤玄脸色微红,放缓马速道:“谢太守以为此事必是宛陵王所为,是为早日扶皇孙上位。臣不敢随意附合,便在马上占了一卦,得西北之地,便猜测可能与西戎有关。亏得谢太守信任,随臣一道往这边追来……之后正面袭杀贼人,皆是太守的功劳。”
一路上多亏凤玄不停说话,宣帝才不至直接昏睡过去。待撑到京城,他便命凤玄送他到距离较近的延福宫休息,又着随同的御林军送信,召众臣下午到延福殿觐见。
延福宫中服侍之人本就不多,身份也低,宣帝换乘轿子进了宫,只带着凤玄一人进了芳景殿。轿子落下之后,他便斥退宫人,暗暗苦笑一声——这般狼狈的模样,本不该叫大臣看到,可既然凤玄看见了,也只好叫他多看几回。反正凤玄人品端方,性格体贴,不至因此事便轻视自己,更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不待宣帝召唤,凤玄便已掀开轿帘,低头问宣帝:“陛下体力不足,可否容许臣搀扶陛下进殿?”
宣帝点了点头,指向一旁偏殿:“那里有一处浴池,你带朕过去沐浴……”话未说完,凤玄已将他抱了出来。眼下没有旁人,又得了宣帝准许,凤玄胆子便大了几分,登堂入室,直接将宣帝带到浴池旁边,忐忑又希冀地问道:“此池过于深滑,臣恐陛下沐浴不便,请陛下恩准臣服侍。”
宣帝偏头靠在他怀中,面色嫣红如血,双目已合上,并不答话。但既未反对,那就是答应了。凤玄亦是面色通红,手指也有些颤抖,缓缓将宣帝颈间斗篷摘下,腰带解去,又把自己不久前亲手穿上的那层衣物重新剥开,露出满是情事痕迹的身体。
即便这身上沾满血迹和浊液,腿间直至现在还有红白之物流下,凤玄心中也绝无轻视冒犯之意,只恨自己未能早些救驾,令宣帝受此耻辱。
当然,尊敬爱慕之意是算不得冒渎的。他温柔地抱着宣帝踏入池中,一手揽着宣帝贴在池壁上,一手拿了事先寻到的浴巾在宣帝身上轻轻拭抹,并小心翼翼地弓起身子,以防腿间呼之欲出的无礼之物冒犯圣体。
只是凤玄出身世族,服侍人并不在行。再怎么小心在意,手巾蹭过宣帝胸前那两点朱红时,还是引得他一阵战栗轻吟。凤玄心头一颤,手竟重重按了下去,指掌隔着薄绢感受到那枚硬挺肿胀的乳首,鬼使神差般地又用力揉了揉。
宣帝的身体仍未从之前的情欲中完全平复,反射性地弓身贴向那只手,茫然看向凤玄,低低哼了一声,说不清自己是希望他放手,还是希望他继续摸下去。
到底还是凤玄心思清正,终于抬起了手,越发轻缓地清洗起了宣帝身上的血迹,并顺着他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抹拭着几近干涸的连片龙精。宣帝腹间虽不算格外敏感,但被凤玄反复用绸布擦拭,感受着温热有力的指掌在那里游走,还是觉着瘙痒难受,全身发软,欲躲又躲不开,只好摇头叫道:“别……碰,不要再洗了……”
凤玄因这回并未碰到尴尬的地方,心中倒坦荡了几分,从背后揽紧宣帝,一面擦洗一面劝道:“陛下暂且忍耐忍耐,这些血污只是有些干了才会粘在皮肉上,再搓一会儿便干净了。若不清理过,待会儿也不好更衣
45、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