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清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奢华绕眼的房间里,房间很大,四面都是金碧辉煌的,红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精美的荷花屏风,紫色的流苏帐,更奇怪的是她的被子,不是普通的家用棉被,而是很细腻的蚕丝锦绣被,被子外面点缀的是一朵朵精美的小黄花,触手柔软,就跟做梦一样,她翻身下床,立刻有丫鬟掀帘进来,清闺有些不习惯,连连避开她,只听那丫鬟哀求道:“姑娘,让奴婢侍候您吧,我叫香草,是专门来服侍姑娘的!”
清闺继续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一面说一面扣上衫子,扣着扣着忽然想起了母亲,就怯怯的问:“那个,香草姑娘,你们看我娘了吗?”
“什么?你娘?奴婢没看见啊,奴婢只看见国主带着姑娘回来,其他的一无所知!”
听她这么说,清闺自言自语道:“那也就是说我娘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了!”一想到死,清闺慌了:“我想出宫,我想见我娘!”
“不可以,国主交代过,姑娘不可以出宫!”
两人一个要出去,一个不允许,商议不好,逐渐纠缠起来,正闹着,容屿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脸如寒玉一样的白,清闺本能的逃避,却被容屿喝住,清闺定定的站着,容屿一步步的走近:“怎么?几日不见,连师父也不想认了么?”
“没有的,弟子只是觉得咱们还是不见面为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感觉不见面最好!”
“想不到你也要疏远我!”容屿面露惆怅,好像还带有淡淡的清愁:“我一直都不明白,也一直想要问你,师父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让你避之不及,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没有!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位置而已,你现在是国主,高高在上,而我是贱命一条!生死无关,既然这样,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你面前说话?”
容屿并不计较她的任性,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见她额头流着汗,就想伸手给她擦去,清闺往后退一步,有些防备他,见她防备,容屿就放下袖子道:“你还在生师父的气?对吗?”
“清闺哪敢?”
容屿反而能够看透她:“从小看到大的,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明白吗?你是在气我没有救你和你娘,只管要玉玺,对不对?”见她不语,他道:“其实我在璃皇面前的那些话未必出于真心,我知道璃浔是不会杀你的,所以我在赌这盘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容屿沉默不答,好像在默认,清闺看着他那样子,忽然觉得好可笑:“既然如此,你这样纠缠我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还是你认为我有利用价值,就想跟璃皇一样抓我当人质?”
“不是的!清闺……”
“还说不是?你的黑心我早就看穿了,表面上衣冠楚楚,满口的苦心教导,背地里却干着盗匪般的勾当,还师父呢?你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你确定你真的是为人师表吗?你的责任是什么,你的坚持是什么?为了一个玉玺,跟璃皇拼个你死我活,还霸占了璃宫,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容屿面如寒霜:“既然你已经看破了我,那我也不想隐藏下去,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有野心,我曾经做梦都想扳倒璃皇,夺取他的一切,眼下这一切也是我想要看到的,可是我有我的苦衷,这不是三言两眼能够说得清的,你不能因为我扳倒了璃皇就不理我,我们是师徒,就算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了义务和责任,最起码我们情分还在吧!”
“师徒情?我也很想维持我们之间的情分,可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娘因为你争夺玉玺而死,我不会跟这样的人来往,即便你是我曾经的师父,我也一样不想原谅你!”
“你娘是战乱中的误伤,我也是不知情的!”
“一句不知情,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我娘的死,你能说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容屿压了压气,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终还是再生我的气,不愿意原谅我,好,我不强求,但是你是我的徒弟,在没写出师状之前,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弟,没有师命,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清闺苦笑着,就跟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原来情分没有了,还有师命,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用师父的身份压制着她,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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