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让烛先生因为他受伤!
林禺咬牙,看着眼前飞快变化的景色,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惧,将包裹住周身的黑雾收了回来。
“扑通”一下,幼崽落到了蛇身盘起的烛先生怀里。
林禺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蛇头,烛先生关切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我没事,烛先生。”林禺挣扎着爬了起来:“我们还要继续吗?”
“嗯。”
“那么就拜托烛先生将我送上去了。”
“嗯。”
林禺又重复了无数次,一直到了天黑,他才筋疲力尽地被赤蛇带了回去。
特训一直在持续着,跳下来的雪山也慢慢变高,林禺几乎把这里的这片雪山都跳了一遍,下落时看到的风景也看了许多遍,才总算是能从一开始就克制住自己释放黑雾的欲望。
尽管他不再条件反射地用上黑雾,可烛先生的特训并没有停下。
他仍然还需要跳雪山,这次的要求还比原来更严苛了一些,烛先生在半山腰的石壁上写了字,让他跳下去的时候,在经过那块石壁时,用几乎不足一秒的时间来辨认上面写了什么。
不管过去了多久,跳山都是一个值得恐惧的事情,尽管林禺已经能压制自己的恐惧,可他却没有办法淡定下来。毕竟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他能跳下来就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哪里还有精力来观察周围有些什么。
如果是一棵树,一朵花,他还能发现,可是烛先生让它看得是一行字。
这可真是把林禺难到了。
他跳了许多天,从清晨跳到黄昏,都没有办法在石壁上找到有写了字的地方,更别说还去辨认出来那上面写了些什么了。
林禺很是失望,一连好几天都兴致恹恹,连饭量都增大了许多。
赤蛇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缠住,拿着自己冰凉的鳞片轻轻蹭着他。
“没事的,我以前也花了好久才看到的呢。”
“烛先生也跳过山吗?”
“跳过的。”
“那烛先生一定很快就学会了吧。”
赤蛇一顿,在幼崽看不到的地方,尾巴不好意思的在地上打着圈圈。
幼崽不知道,它以前胆子可小啦,花了好长时间,才敢在跳下山的时候睁开眼睛呢!
虽然他的父亲一直像他嘱咐幼崽一样嘱咐他要睁着眼睛,可是他每次都阳奉阴违,瞒了好久才被发现,还被狠狠得打了一顿,差点就被打成一条废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