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碗里。
吃过饭,等天黑了之后,叶飞扬进进出出空间好几趟,把剩余的野兔都给拿出来了,从头到尾没有叫祁树帮忙,祁树抱着吉祥看着叶飞扬忙碌,眼里透着心疼和自责,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睡觉时,叶飞扬把吉祥抱到怀里,侧着身子睡在床里面,把身后三分之二的床位都留给了祁树。祁树躺上床,却没有跟往常那样去搂着叶飞扬,吉祥跟他贴的太近,他的手没地方放,连带吉祥一起抱着的话,小家伙要闹腾,祁树也不想让叶飞扬再往床里面缩,当下继续睡着自己的那半边床铺。
叶飞扬白天睡得久,夜里倒是不困了,拍着怀里软软的吉祥入睡,他却睁着眼睛望着面前昏暗的墙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要重新想想了。
祁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却依然不觉得困,叶飞扬的反应让他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一般。他情愿叶飞扬跟昨晚那样对他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要瞒着他,却不愿看到他现在这样,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事全然不在意。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祁树照例起得早,背了竹篓去砍猪草,没多久叶飞扬也醒了,看到身旁空荡荡的床铺,心里有一瞬间仿佛被挖空了一块,随即拍拍脸,安慰自己,总要过这一道坎儿的。
刚做好早饭,祁树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毛发湿润的虎崽们,被清晨的露珠给蹭的,叶飞扬冲他点点头:“饭好了,快吃吧。”说着,却转身进了卧室,直到祁树吃完了也没出来。
食不下咽的滋味祁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尝过了,他皱着眉,匆匆扒完面条,走到卧室门口说了声:“飞扬,我先去地里了。”
“嗯。”叶飞扬背对着他,正慢条斯理地给吉祥穿衣服,连头都没回。祁树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皱了皱眉,带上工具就出了门。
吉祥蹬着小腿儿,不满地瞅着叶飞扬,尿布还没换呢!小PP好难受!
日子一天天的过,祁树的心里渐渐下沉,他预料的没有错,叶飞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却把他堵在了心门之外。因为从那天起,祁树再也没有被叶飞扬带进过那宝贝空间里,叶飞扬自己也很少进,也许,仅仅是当着他的面不进,也不再提赚钱的话,甚至连话都很少了,有时竟一整天不主动说一句话,除了叫他吃饭。
祁树这才明白,叶飞扬的性子竟如此的刚强倔强。直到某一天,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门外,看着从上面下来的人,祁树的心里一惊,暗道糟糕!才想起这阵子事情太多,他竟忘了告诉叶飞扬这位刘尚书要来!
叶飞扬在屋里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抱着吉祥往外走,只见一位衣着贵气的老人正在门口跟老大夫微笑交谈,方正杰站在那老人身旁,似乎被那老人夸奖了几句,脸上的笑容又惊又喜,叶飞扬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抱着吉祥走过去了。
祁树一看到叶飞扬,连忙走到他身旁,低声道:“这是工部的刘尚书,前阵子那位主子看到了耧车,觉得新奇,所以就请刘尚书过来查看一番,看能不能普及。我竟忘了告诉你。”一向沉稳的祁树,此番带了些急切。
叶飞扬垂下眼脸,掩去了心底失望的情绪,原来,他在祁树的眼里当真什么都不算的,这种事竟然也会忘记告诉他!在他跟那位王爷商量这耧车的时候,竟然全然没有想过他这个拿出耧车图案的人,甚至也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把这告诉别人!他不是傻子,这刘尚书绝不仅仅是为了这耧车而来,区区耧车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马!直接送一辆去京城也就一句话的事!或许,祁树已经把他空间里还有其他好东西的事情透露出去了,而刘尚书此行便是为了这个!被欺骗被出卖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来,心已经快成碎片,叶飞扬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半点。
再抬头,叶飞扬又是往日里那个性子温和的人,他浅浅笑着:“承蒙王爷看得起,这耧车也算是福气。刘大人,草民山野村夫,不懂礼仪,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大人若有甚么差遣,只管吩咐草民去做便是!”
老大夫的目光透着讶异,方正杰更是瞪圆了眼,就连那刘尚书,也略微有些意外,这人,怎么跟王爷提到的有些不同?
看着眼前的叶飞扬熟悉而陌生的笑容,祁树心底一片苍凉,他知道,自己跟叶飞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心却远在天边,他再也触碰不到了。而这个后果,却全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觉得这祁树有些渣啊····
97我们拆伙
数日前,皇宫御书房内。
“我记得三弟此行之前,可是在这里拍着胸膛保证一定会带祁树回来的,怎的朕却没看到人呢?”
萧三颇为委屈地看了眼龙椅上那个跟他有着相似面容的人,在人前一向是张扬的他竟然拉长了音撒娇道:“皇兄……”
皇帝合上手里的奏折,似笑非笑地瞅着萧三:“嗯?三弟是有何事要说?”
“这次是臣弟疏忽了,下次再也不会了!”萧三似有些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