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飞扬微微皱了皱眉,周岁鞋,这个他可真不会。
里正道:“村里谁做的好的?让她帮吉祥做一套,飞扬一个男人家的哪里会做这些。”
“嗯,那就让刘树他媳妇做吧,村里就她的手最巧,等会儿我就去跟她说说,至于衣服,叶兄弟要是不嫌弃啊,我给吉祥做套也成的。”
叶飞扬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婶婶你的手艺可好着呢。”
大婶想了想,又道:“我瞧着吉祥已经有银镯子了,不过,最好还是再打一把长命锁。”
“这个有的,祈大哥才托人带了一把给吉祥。”
里正夫妇二人闻言笑道:“想不到祁树那性子,还有这细心的时候。”
叶飞扬搓了搓手,笑容有些腼腆。
大婶瞧见叶飞扬有些害羞,忙把话题扯了开去:“主要就是吉祥的一身行头,然后是抓周要用的东西,至于办酒席,你一个男人也不适合做这些,婶婶给你包了,你到时准备些银两就成。”
叶飞扬连连点头:“那真是谢谢婶婶了!”
这边叶飞扬在里正家坐着,那头院子里却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天来玩的孩子们依然是抢着抱吉祥,接着就有孩子瞧见了吉祥脖子上的那个银项圈儿。这在村里可是稀罕物,就算有些人家家里也是有的,但那可没有吉祥的这么圆,这么粗,这么亮,还这么好看!关键是吉祥能带着到处跑,而他们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能戴上一会儿。
孩子们都是单纯的,对于喜欢的东西会移不动眼,当下就有几个孩子羡慕地伸手去摸吉祥脖子上的银项圈儿,吉祥并不知道那些孩子们的心情,小手抓着银锁冲他们笑着,天真的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大多数孩子虽然羡慕吉祥的银项圈儿,但是摸了一会儿,羡慕了一番之后,又很快找到新的乐子了,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例外,比如柱子,本就是个调皮孩子,平日里时不时欺负一下别的孩子,自己的东西吃完了还会去抢别人的,今天一上午都没去干别的,就一直瞧着吉祥的银项圈儿不放,也不知是太喜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等了许久,终于趁着方正杰转身给吉祥拿吃的,冷不丁伸手用力拽了一下那银锁,吉祥被拉得扑倒在地,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方正杰连忙转身,把吉祥抱起来,手忙脚乱的哄着,他以为吉祥就是单纯的摔倒了,却不料,不论他怎么哄,吉祥都哭的很伤心,边哭边喊着:“疼!疼!”
隔壁的刘尚书和老大夫听到哭声,急匆匆地赶过来,方正杰也快要哭了,刘尚书和老大夫一眼就看到吉祥脖子上那一圈儿粗红印,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小心地把吉祥脖子上的项圈儿摘下来,老大夫仔细摸了摸那红印下面,确定并没有伤着骨头,这才松了口气。
“吉祥怎么了?”叶飞扬老远的就听到吉祥哭得撕心裂肺,他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假哭,是真的难受了,心里咯噔一下,往屋里狂奔过来,气都没喘顺,就看到老大夫在摸吉祥,他走进一看,心里顿时揪成一团。
吉祥听到叶飞扬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脖子疼得厉害,被叶飞扬抱起来之后,抱着他的脖子大声地哭:“疼!疼!”
叶飞扬抱着吉祥,看着他脖子上那红红的一圈儿,心里快要懊恼死,他怎么就这么把吉祥一个人丢在家里呢,方正杰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照顾的好吉祥!
老大夫拿了个瓷瓶儿,道:“你坐下,我给吉祥上些药。”
叶飞扬连忙进屋,坐在凳子上,方便老大夫上药。方正杰觉得自己闯了大祸,没有照顾好吉祥,也在一旁哭得厉害,刘尚书正在哄着他,顺便问了问刚刚发生的事。
“吉祥有没有事?有没有伤着骨头?”
老大夫挖了块膏药,轻轻地抹在吉祥的伤口上:“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擦着皮了,擦些药就好。”
叶飞扬这才喘了口气,亲亲吉祥:“是我不好,不该出门,吉祥乖,擦了药就不疼了。”
吉祥脸上挂着泪珠,依然一口哭腔:“疼!爸爸,疼!腿腿疼!”
叶飞扬心里一惊,老大夫转身去屋里拿了把剪刀,麻利地剪开吉祥的裤子,这才看到吉祥的右腿膝盖下面一点,有小巴掌大的一块,没有破皮,却泛着些血丝,瞧着有些肿,八成是摔倒的时候膈到石子儿上了。